母亲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她笑了,即使脸色苍白,即使比哭还难看,但是云泽知道,这是母亲最真诚的笑容。
只是下一刻,母亲缓缓的闭上了眼,她的手从云泽的脸颊滑落,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响起刺耳的警报,一条直线划过屏幕,划破了他仅有的一份亲情。
云泽久久的望着眼前熟睡的人,心底一片凄凉。
他不知道廖成均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他只知道他在病房坐了许久,久到他以为他会一直坐下去。
泪水已经不足以描绘他此刻的心情,他更多的只是无声无息的坐着,眼睛盯着早已空无,铺的规整的床铺。
病房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走来一人,那人手端着托盘,在云泽旁边坐下。
“把手给我吧。”是一个年轻陌生男人的声音。
云泽没有心思听他的话,只是木纳的坐着,甚至不想去抬眼。
顾迟越刚刚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关于云泽的事,对他颇为同情,他原本只是想过来看一眼,直到他从门窗上看到云泽的侧脸和身影时,他才确定他就是刚刚在医院附近挨打的那个男生。
他没有多想,问护士拿来治疗盘,就推门而入。
顾迟越看了眼云泽放在腿上握拳的双手,想也没想的拉过来要给他清理伤口。
云泽惊慌的一批,那双迷茫中带着警惕的眼神让顾迟越顿了顿。
“我没有恶意,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清理包扎一下。”顾迟越指了指云泽放在腿上的手,解释道。
云泽缓缓抬眉凝视着眼前的人,目光落在顾迟越衣服上的金色纽扣上。
他好像记得这件衣服。
思索良久,他慢慢的将手主动的放在顾迟面前。
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地看着顾迟越手上的动作。
顾迟越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动作很柔,被他握着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右手包扎好了换左手。
云泽盯着那双手想起了母亲。
他缓缓开口,下意识的一句话打破了病房内的安静。
“我没有妈妈了。”
声音沙哑令顾迟越心中一紧,他拿着绷带的手一顿,抬眉看了眼眼前的男生,稚嫩倔强的外表下,是伤痕累累的绝望。
顾迟越将东西收好,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云泽的身旁静静地陪伴。
许久之后,他才迟迟开口,“没有了妈妈你还会有别的亲人。”
云泽侧脸看向顾迟越,那双漂亮的凤眼却满是嘲讽之意,“我爸爸?”
他冷哼一笑,还不如没有。
云泽起身,因为久坐的缘故,身子有些僵硬,他再次抬眉看向顾迟越衣服上的金黄色扣子,真诚道:“今天谢谢你。”
倔强固执的男孩迈步离开。
顾迟越没有出手阻拦,只是跟着他走出病房,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没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顾迟越取出被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钢笔,又放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疯疯在这求预收【我的小先生】
事业精英受VS不羁年下攻
江卓怎么都没想到跟自己两年的女友,会在订婚前一晚告诉她,她喜欢的一直是同性的闺蜜。
更为让江卓没想到的是,他在订婚前一晚买醉后他会被一个小屁孩强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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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后,终于梳理好情绪的江卓回到公司上班,竟发现在新的一批实习生中有那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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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食用指南】:
1.双洁,双向恋,年下攻,
2.江卓有一段两年的恋情,不喜者勿入坑
3.江卓受,傅时新攻
☆、第 2 章
昏暗的灯光下,云泽一个人躺在木床上,双眸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耳边是摇头扇工作时摇晃的机械声。
已是午夜,他却迟迟不肯入睡,不是他不愿意去睡,而是一闭眼就会想起母亲临死前苍白的面容以及她在耳边的叮嘱。
脸颊两侧的泪痕已经干涸,双眸空洞的他如被抽去一切那般,无助的躺在床上。
答应母亲的事他记得,可是让他去跟那个人生活在一起,他真的不情愿。
晚饭前,那个他理应称作“父亲”的人曾经来过,询问了他一些情况,留下了一句“明天我过来接你”转身离开。
云泽觉得这一切十分的可笑,明明他可以很好的一个人生活,明明那个人不必这么尴尬的面对自己,却为何要为一个所谓的家人做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义务以及责任。
毕竟他缺席了太多年…...
屋外,火车碾过车轨的声音把云泽从睡梦中惊醒,他起身关去哄吵的电扇,走到狭小的浴室内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