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摸根烟出来,结果却突然想起离开港口黑手党时顺便就把那玩意儿给戒了。
我们沉默着一路从红砖仓库走回社员宿舍,太宰先生只露出风衣下摆就被堵在门口的国木田先生看见,进而怒气冲冲奔出来:“你又不老实,四处乱跑,万一害得矢田小姐遭遇危险怎么办!”
“欸?我只是陪矢田小姐出门工作而已,侦探社难道会为被保护人发工资?”被揪住领子的人努力发出声音自救。
侦探社发工资给我什么的就是个笑话,必然不可能。所以我向前站了一步点头作证:“太宰先生没有说谎,确实是我有点工作上的事需要去见甲方。”
“啊——?原来是这样,我错怪这家伙了。”国木田先生立刻松开搭档的领子,他举着那本封面写有“理想”二字的收账翻开看了一眼:“福泽社长专门请您办公室一叙,您真的没有其他关于那个异能力**的细节记忆了吗?”
原来是为这件事……
“可以试着努力再回想一下。到是您,今天看上去非常忙碌,真辛苦啊!”
我感叹了一句上楼开门,电脑和画稿放在桌子上斜出半边身子询问:“社长先生会介意我把猫带进办公室吗?”
国木田先生深吸一口气:“当然不会,只要您的爱宠对此没有意见……”
事实上,武装侦探社社长实乃爱猫人士,可惜猫缘惨淡。别人都是猫薄荷成精,他大概是与此正好相反,连小鱼干也无法挽救的那种终极猫厌体质。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背着猫包,在两位男士护送着步行了十五分钟,我赫然发现那栋红砖大楼出现在面前。员工宿舍距离工作地点这么近,想来那位福泽先生是位体贴的好心人。
电梯门关闭再开启,几乎对面就是侦探社的大门。这回我被人请了进去,得以一探真面目。
“社长已经在办公室了,您请。”
国木田先生用眼神示意我跟上,办公室内部结构一览无余。
几张办工桌安放在通道左边,右边则是办事员们的地盘。
“我带矢田小姐去见社长。太宰,如果我出来时不能看到桌子上有你递交来的文件,今天咱们就没完。”他恶狠狠的瞪了搭档一眼,领着我径直走到通道尽头敲响一扇朴素到极点的木门:“社长,我带矢田小姐过来了。”
“请进。”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来,国木田先生这才握紧门把旋转。
第24章
进门左转,面前端坐着着一位银发中年人。他穿着青色宽松的传统服装,表情严肃,眼神凶狠。办公室里的装饰与这位值得尊敬的社长先生一样传统且朴素,让人不由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他就像是位人见人怕的教导主任,看谁都一幅被欠了八百张试卷的臭脸。我要不是善于捕捉微表情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过多情绪非得被吓哭不可:“您好,矢田吹雪。初次见面。”
略带拘谨的弯了下腰,社长先生示意我随便挑张椅子坐下。
他眼神真的很凶啊,卸下猫包紧紧抱着苏格拉底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屁股只敢沾一点点边,我随时准备跳起来夺路而逃。猫咪被主人过于紧张的情绪所感染,也不安的躲在猫包里来来回回躁动不已。
很快福泽先生就垂下眼睛移开视线,我这才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文件——正是关于捕捉某异能力罪犯未果的报告。看来在我躲进员工宿舍的这段时间里,侦探们着实辛苦了一番。
“请您再次回忆遭遇袭击当天发生过的事,如果可以的话,适当将日期向前推进。”
他的声音略微和缓了些,国木田先生得到允许后开门请了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进来。
“目前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来源于军警提供的受害者照片,已知还活着的,就只有矢田小姐您一人。”国木田先生推了把眼镜嗓音沉痛。
遇难者们被发现的现场照片同样附在报告文件上,却被福泽社长刻意用袖子挡住——我知道,他是怕吓坏我这个普通人。
“一定要说真话哦,这样名侦探才能抓到犯人保护小吹雪你呀~”乱步先生手里提着一瓶波子汽水,玻璃珠在瓶子里随着摇晃左右撞击,敲出轻快地节奏。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翡翠绿色的眼睛难得睁开,闪耀着自信的光。
为了早日让自己得到解脱,我开始从发现自己回到两年前那天起仔细描述
“奇怪男人炸毁丸善大厦”“奇怪病人挥刀攻击无辜路人”“雇佣律师诉讼离婚”“出行遭遇陌生人委托行礼”
这些事件彼此割裂,除了都发生在我身上外并没有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