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对方的眼睛,虔诚又专注的看着她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想要全身心的把他自己奉献给她。
谁能够抵抗的住这种攻势,至少梦境里的她完全不能。
天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同事!醒一醒,现在是夏天,不是春天。
阮冬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办公室的冰箱取出冰格子,往杯子里扔了十几块方方正正冒着寒气的冰块。
吨吨吨,一大口金银薄荷罗汉果味道的冰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浑身一颤,冰冰凉,心飞扬,立马清心寡欲。
这种舌根都隐隐发麻的感觉,清楚地告诉阮冬,这不是梦。
她不敢再看面前的新同事,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熟悉的事务上去。
然后就看到浑身散发着春意的耿清,还有她面前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长得和耿清说的一样,的确是一个五官非常出众的大帅哥。
别说是学校,就算是娱乐圈里,也没有几个能打过的。
和脆弱如琉璃一般的白衣青年完全不一样,黑衣青年就像是一把剑,散发着寒意,冷冰冰的青铜剑。
危险、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黑衣青年,完全不会让阮冬生出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他给她的感觉也不对。
如果阮冬没有记错的话,她们这个地方,是一所小学,而眼前这个黑衣青年,本身就是一个和小学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看起来应该是奋斗在枪林弹雨的战场,或者是那种纸醉金迷的黑/社会,实在不行,也是弥漫着无形硝烟的金融行业。
总之就是长了一副危险分子的脸,其实对方的五官非常的端正,但阮冬就是觉得,这个人的气质不像好人,是那种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这个人,也像是在她梦里出现过。
是那天,在火车上,让她浑身冒冷汗,失重的那个噩梦。
在对方看过来之前,阮冬及时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不过如果有人盯着她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眼神涣散,乍一看在认真工作,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新来的两个老师,坐到了远一点的长沙发上。
“我是来报道的体育老师。”
耿清看了眼:“郝戈,你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占便宜的哈。”
阮冬听到黑衣青年的名字,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豪哥,很有江湖气息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挺适合他的。
耿清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阵敲:“你这个名字有点难打啊。”
她喊阮冬:“小阮,你帮我看看这个字怎么录?”
阮冬看了眼青年在合同上签出来的名字,原来黑衣小哥不是豪哥,是豪强,她提示耿清:“戕害的戕。”
这样的名字,配黑衣青年的脸,的确更加合适。
耿清一打,她直接热情的给阮冬一个飞吻:“真的出来了,小阮啾啾。还是你有文化。”
其实也只是很普通的字,但是在外人面前,要给耿清面子,更不能做一个低级的凡尔赛人。
阮冬默默捧着杯子撤了,决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备圣贤书。
“好,手续办了,先坐在那里等几分钟,我待会带你们两个一起去保安室那边录入信息。”
接下来是白衣青年,耿清说:“这个字我认识,梵音的梵!梵音的音。”
耿清可讨厌那些念经的老秃驴,做妖怪的,都不太爱和什么和尚道士打交道,虽然根据她的道行,加上这一身正气,她也没怕过谁。
两个老师都很好看,但是在一旁的阮冬可以听出来,耿清对后者兴趣乏乏,只问了前者是不是单身,后者都没有问。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和尚念经,耿清面对白衣青年的时候,就特别公式化的走完程序。
这是不是说明耿清对白衣青年没兴趣。
阮冬莫名松了一口气,又微妙得为对方鸣不平。
她用被冰块冰过的杯子贴上自己的脸,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外面的下课铃响了。
0班的小学生们,又凑到了一团。
尤拉拿出来他制作的桃花检测器。
然后发现,代表着阮冬的小绿点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小红点。
其中靠阮冬更近的一个小红点越变越大,突然一下子膨胀,然后把其他的靠近的小红点,全部都炸了。
“这什么意思啊?”
尤拉皱着眉,摇摇头:“可能是中病毒了。”
洛狄嚷嚷:“我就说了嘛,你这机器有问题!”
艾丽言行一致:“就是就是,计算的桃花就不对。”
“尽快修复好,明天还得继续掐桃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