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以为你已经走了……”
凤筵没有多说话,默默地牵着她下了马车, 武清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朝寝殿而去。
到了寝殿,凤筵松开武清莜的手,快步流星地朝里殿, 武清莜跟在他身后, 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陛下!”武清莜喊住他,凤筵猛地停住脚,回头看她, 可武清莜还没来得及收住小跑的劲,一下撞进了凤筵的怀抱。
下意识地,凤筵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武清莜又羞又臊,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中,细声轻语地说着,“陛下,你别不理臣妾,臣妾知道错了。”
凤筵的大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嗓音低沉而性感道,“是吗?”
武清莜抬眸,将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撅着小嘴闷声道,“陛下,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的双手攀附在凤筵的胸口,时不时画着圈圈,撅起那娇滴滴的红唇,眨着清澈如玉的双眸,再露出可怜虫般的眼神,加之她本就带着一丝忧郁的眉宇……凤筵哪能抵挡得住?
当下,凤筵将她打横抱起,来到罗汉榻上,然后将她放下,对女儿家娇羞到脸红不已的模样全然不放在眼里,直直地问道,“错在哪里了?”
武清莜咬了下嘴唇,那红唇更加的娇嫩欲滴了。
“陛下,臣妾不该偷偷出宫,自作主张地去管季将军的家事,还劳烦陛下出宫来。臣妾真是罪该万死。”武清莜说完,也不知道凤筵满不满意,小心翼翼地拿眼神去瞟。
凤筵还算满意,惩罚性地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别人家的事情,要你瞎操心什么?是朕最近疏忽了你,令你无聊了吗?”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的。”武清莜连连摇头,晃动着小手,笑嘻嘻道,“陛下,您对臣妾那么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这种好。臣妾怎会对您有怨言呢?”
“只是……”武清莜犹豫着开口道,“季将军与臣妾从小就认识,季夫人是他的娘亲,是他最在乎的亲人,臣妾想着季将军出征在外,不能坐视不理。臣妾只是,想要出一份力而已。”
季鑫峰不是别人,是武清莜青梅竹马的公瑾哥哥。
凤筵突然想到那次和季鑫峰在宫门口的对峙,面对季鑫峰一声声一句句的质问,他无法反驳的场景,令他克制不住的窜起怒意。
“陛下?”武清莜低呼了一声,只见凤筵突然甩袖,冷着脸朝外屏风那走去。怎么又生气了?难道她又说错话了吗?
武清莜连忙起身,跟在凤筵的屁股后头,这次小心地保持了一定距离,以免再发生撞向陛下胸怀的事情。
想到了一个话题,武清莜立刻开口道,“陛下,原来武若烟母女也在季府,所以臣妾在猜测季夫人的死会不会和她们有关。臣妾可以命人着手去调查吗?”
凤筵没有搭理她。
武清莜低垂着小脸,一副被秋霜打过花瓣的蔫样,微微牵动眼皮抬眸,看向凤筵。凤筵也回头看向她,将她贼兮兮偷看他的样子锁在眼眸中。
凤筵跨步,几步就来到她的面前,轻轻将她抱在怀中。武清莜一怔,委屈地抿了一下唇,立刻也抱住凤筵。
“朕一会就命令季莫廷那老东西给季夫人设灵堂,至于你想查任何事情,交代孟惊去办就成。”
武清莜喜出望外,“真的吗?”
凤筵低沉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是朕不好,朕没有好好保护你,不过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朕希望,能尽快……”
尽快,令你成为朕的皇后,成为一国之母。这话,凤筵只是心里轻声地和自己说了一遍。
“尽快什么?”武清莜抬眸,却被凤筵的大手摁住脑袋,重新被摁回到他的怀中。武清莜挣扎了一下,就想抬头看陛下。为了能抬头看陛下,她做了一个令自己肠穿肚烂、无比懊恼的举动。
她……咬了陛下的胸口。
凤筵吃痛后放开武清莜,但更多的是震惊和一言难尽的神色。武清莜像一只自己干了坏事后被吓到了的鹌鹑,瑟缩在一旁,连本人也很震惊和一言难尽。
凤筵跨前一步,武清莜处于本能地向后缩了一步。
敢躲?凤筵的剑眉一挑,俊美的薄唇勾了起来,他走到武清莜的身侧,大手揽着她的腰肢,附在她耳边说,“胆子很大?敢咬朕的胸?”
这是什么丢死人的话……
武清莜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偏就是这个时候,凤筵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窘迫和害羞看在眼里,带着欣赏而诡异的眼神。
凤筵轻笑一声,酥人骨头般,“看来是朕太过纵容你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武清莜,抬起头看向凤筵,半眯着眼说,“陛下,臣妾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