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没有等来捡到狗子的好心螺,却等来了城管——城管开罚单不但让他撕去随意乱贴的告示,而且还罚了他一万块钱!
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
苏起又出去清理完告示,颓丧地坐在空荡荡的店堂里,一股久别重逢的无力感又升上了心头。他来螺星后,一直和狗子相依为命,狗子依赖他,他也依赖狗子。
没有狗子,他还得重新接受螺星的生活……这让苏起有些无力。
他一直在店里坐到了天亮,转头看了看手机,他发的朋友圈里的告示也无螺说看见狗子。
狗子,就像一滴水蒸汽一样从他的生活中突然消失了。
看着狗子的卧室,狗子的衣服、玩具,苏起很难过,心像被剐过一样生疼、生疼!
一夜过去了,苏起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碴,整只螺精神面貌差极了,他机械地拿起剃须刀,开始收拾自己。
寻找无果,他只能相信狗子说“他会回来的”。狗子一定不会骗他的,狗子的嘴这么刁,别螺的厨艺根本满足不了狗子,就算狗子失忆了,他的嘴和胃也会想起来苏起。
苏起刷着牙,盯着镜子里,他多希望,狗子突然出现在镜子中,对他瘪瘪嘴,小奶音带着嫌弃,“螺贩子,你真没用,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我!”
然而,镜子中,只有他一只螺。
他无心做早饭,用牛奶泡了杯麦片,对付了一下空空的胃,就打开门做生意了。
狗子不在了,日子总要过的,而且如果狗子回来,看到他颓丧的样子,一定会嫌弃他的。
伺候狗子的钱包份量可不能轻了!他的狗子可娇贵着呢!这样想着,苏起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的脸上勉强有了笑。
才打开门没多久,店门口就进来了一只螺。
“欢迎光临!”苏起下意识地反应,等抬头一看那螺,他不禁傻掉了。
进来的是一只如何绝色的母螺?金光闪闪的螺甲在手背上熠熠闪光,眉眼如画,皮肤白晰,个头就和他长得差不多。
在哪见过?苏起觉得他好面熟,但一时在哪想不起来,昨天劳累了一天,又一夜未睡,大脑卡死了,他使劲去想,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只母螺的眼神清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他穿着一套得体的西服,双手插在裤兜里,环视了一下店堂,最后视线落在苏起身上,但并没有说话。
进来是客,客户就是上帝。
在心中默念赚钱法则,苏起就将这只母螺的高仿金甲忽视了,有些螺就喜欢拜金,易个金甲也没什么不好,他在脸上堆起了笑,“请问您……是要美甲吗?”
“废话么?不美甲,进来买菜吗?”那只母螺的眼睛长得非常好看,上挑的眼尾就像一个钩子,勾螺心魂,苏起想,如果他心智不坚定,一定会被这眼尾给勾了去。
“那您是要包年、包季、还是包月?这里是价目表,请您过目。”将这只母螺让到休息区后,苏起恭敬地双手递上了价目表。
以这母螺的气质,他再问整哪个部位,他怕那母螺恼了,明显是高螺一等的感觉。
没想到,元小旦的俊脸往旁边一扭,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价目表,直接拍出了一张金卡,“包你!”
“啥?”苏起楞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包、包、包我?”
这位口齿都不清楚了,活了两世,都没有听到过如此豪言壮语,苏起说话都不利索了,“狗子、狗子说,我卖艺不卖身……如果你真想包,只能包手艺……”
“狗子……”元小旦好看的红唇轻启,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神色若有所动。
“那……你充个最高会员好了,我们店里最高会员年费一百万,不用排队,随时享受专门服务。”苏起看到客户在念叨狗子的名字,怕他刨根问底,就连忙转移话题。
然后,看到元小旦用两根手指夹着金卡,却没有动。
苏起又连忙说,“五十万也能充会员,每年有十次免排队的机会。”说完看到那母螺还是没有动。
“那、那三十万……也行……”苏起越来越叫低价格,心想却有些泄气,他就说是个A货金甲,摆什么阔气?
“一千万!划吧!”元小旦修长的双手转了一圈那张金卡,朝苏起缓缓说了一句。
“一千万?!”苏起差点跌倒,他猛地握住那张金卡,牢牢捏在手中,生怕他逃走似的,又结结巴巴地问了一遍,“你、你是认真的?”
“你应得的!”元小旦将金卡给了苏起,两手仍旧插进裤子兜里,等在那里,那动作苏起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
他就喜欢将两手插在裤兜里,这是他穿越前的动作,让他觉得特别轻松,没想到来到螺星后,他也没有忘记这个动作,而且他做这动作时,经常斜挎着装着狗子的水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