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景年花了不少钱,他身上穿的,脚上踩的,游戏里冲的,都出自我。可能这么说也不太准确,钱都是梁文策给我的,严格来说,养着景年的,该是他。
买完两双鞋,我点进通讯录,新的朋友里没有谢灵运的消息。
昨天收到他消息后,我就回了一个:“我要少去酒吧还怎么遇到你呢?”
然后他就不回我了。
是太直接了,但我这个人不喜欢磨磨叽叽,什么喜欢一个人默默关注,默默对他好,默默地付出……我可以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但前提得是我看不上他了。
高丽说我其实不喜欢那些男人,只是喜欢追求他们的过程,撩拨他们的快感。她说我缺德,总在祸害良家男人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没错,我摊牌了,我谢慕就这么个玩意儿。
我抽完烟,谢灵运的消息过来了:“已婚,勿扰。”
我笑了笑,回过去:“睡一宿,地儿你挑。”
“已婚,你看不懂?”
“看得懂,但我都不介意你跟其他女的结婚还睡过,你凭什么拒绝我?”
他添加了我的好友。
我拉了拉领口,拍了张自拍,添加滤镜,自动美颜,给他发过去:“谢医生,上头吗?只要你勇敢一步,我这么大个宝贝就是你的了。”
他说:“你很一般。”
我又拉了拉领口,这次勾更明显一点,发过去提示我对方不是我好友。
把我删了?
操。
我生气了,回到酒桌,高丽和严衡已经把我两瓶酒都干完了。严衡靠在卡座,高丽靠在他肩膀。看起来这顿饭还得我掏钱。
我给大叔打了个电话,买单的事比较适合他。
大叔正好在附近,很快就到了。他看着两个醉倒的人:“你经纪人真是没点分寸,带着你出来喝酒,要是你喝醉了被人捡尸体捡回去怎么办?以后喝酒就打给我。”
我点头:“嗯嗯。”
我跟大叔去买单,老板看了一眼桌号:“146已经买过单了。”
我没买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老板指向窗口一个散台:“那位先生买的单。”
我看过去,他的侧脸真够优越,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忍不住慨叹。以前我被他迷上也是因为他的外表吧?我的法定丈夫,秦征。
第五章
我想当做没看见,但秦征已经看见我了,他我还是了解的,他对让我难堪、下不来台,嗜此不疲。果然,他微笑着冲我举了下酒杯。
梁文策脸色显然可见地难看起来,问我:“他是谁?”
我躲不过去了,酒醉的严衡我还能说他是一个普通朋友,毕竟我们确实也没有其他关系。但秦征不是,我们结婚了,有结婚证,而且没离婚。
秦征已经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
眼看着我要翻车了,我主动跟梁文策坦白:“他是我丈夫。”
梁文策眯眼,胸脯起伏几下,怒形于色。我在他发火之前又说:“但我们没有感情。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可以接受你有家庭,我说我有一个秘密,你问我那个秘密是什么,我没说,你说不逼我。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秘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是怎么洗白自己的吗?他帮我的。”
我接着说:“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年头要想洗白自己,就只有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但那时候我一身黑料,根本没有门路让别人看到我的好作品,所以我需要一个中间人。
“我大火的那首歌之所以能够发行,面世,被大家知道,就是他帮忙。”
我把梁文策所有能够发火的点都掐死了,他一腔火气无从宣泄,最终,甩袖子离开。
秦征端着酒杯看离开的梁文策,“我打扰到你了吗?”
“你不知道吗?”我对他真没什么耐性。
秦征把酒杯放在老板的托盘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卫生间,推我一把,我坐进小便池里,他一把薅住我头发,往后拉扯:“你贱不贱啊谢慕?”
他刚吃了大蒜吧?嘴里一股臭味儿,真难闻,我打掉他的手:“刷个牙再说话吧,熏得难受。”
他还笑:“我在韩国那几年,无聊了就看你视频,我特别喜欢有些男的评论你‘我好喜欢你啊’,一想到他们得不到的人我都不想要了,我就很爽。”
我瞎了眼,当时以为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他帮我发行了两首歌后,我就答应了他的求婚,结婚后我才知道,他跟我这次是二婚,而且除了我,他还帮很多人发了歌,其中就有抄我的孟三九。
他是一名乐评人,不能算特别有名,但影响力是有的,早几年他要说谁的新歌不好听,肯定会引起一场比较大的风波。
他还上过综艺,当过评委,有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是伯乐,他看好谁,谁的前程必定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