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今天起床心情不好吧。”
旁边没有被训一样不敢说话的杨雨生和林承祖同样不解,以前杨雨生怀孕的时候李秀对他好得不行,怎么到自家哥儿这边就这么严格了?
杨雨生回忆了一下自己阿么当初的做法,想着想着就理解了李秀的意思。
哥儿在自己家可以随意些,嫁到了夫家一举一动就要多加注意,程夫郎和李秀都是非常好相处的麼么,不能因为麼么好就忘记自己作为儿夫郎应该做的事情。
关系是处出来的,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细小举动最应该注意,杨雨生想到这些,感觉自己又懂了些,下次抽时间回去问问阿么,看他的想法对不对。
林承宗看着自家阿么这样,是在场的人里最惊讶的,难道他在外面读书读太久了,不知不觉中阿么变化这么大了么?
想着程鸾景见自家阿么的时间多,他悄悄给程鸾景递了个眼色,想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程鸾景没有接收到林承宗的脑波,看着他这样还以为他眼角抽筋了,低声问他:“承宗弟弟,你要是眼睛不舒服我等会儿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林承宗愣了一瞬,花了点时间分辨程鸾景说这句话是没明白还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最终在程鸾景无辜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没事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我眼睛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程鸾景撇过头悄悄耸肩,心里乐呵地想:林承宗可真好玩,小孩子就是好骗。
除了早上那一起李秀训人风波,林夏至的生辰过得很顺利,收礼物收到手软,除了程家人、林家人、李家人给他准备了礼物,辽台郡的程家也给林夏至准备了生辰礼,连远在蜀都郡的林小叔一家送来的礼物也刚好在今天到达。
除了家人们,林家村同林夏至有些交情的人家、青黛出版社的哥儿们、调料作坊的白老板、玻璃窑的兰老板等人也都给林夏至送来了礼物,满满当当堆了整整两张桌子。
今年没有大张旗鼓办生辰宴,收到这些礼物时满满的喜悦感冲淡了林夏至思念上辈子的伤感,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
吃过了晚饭到了傍晚时分,杨雨生才端出来蛋糕:“夏哥儿,这是你说过生辰要吃的蛋糕,我做好了一个送过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夏至惊喜地打开木盒:“哥么你太厉害了,居然真的做出来了蛋糕,在灶台上你简直无所不能!”
听到林夏至夸张的话,杨雨生不好意思了:“多亏了你的主意,要不然我就是想破脑袋也做不出这样新奇的吃食。”
程鸾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蛋糕,这么大一个这么香,阿么一定不会只让哥么一个人吃,在今天这个日子他肯定能够分到一块:“行了,哥么、雨生哥,你们两就不要互相说好话了,这么香的蛋糕放在眼前,我感觉晚上那顿都白吃了,肚子又咕咕叫。”
“哈哈,景哥儿馋了。”林夏至调侃程鸾景一句,没有同杨雨生继续商业互吹,在程鸾景期待的目光中拿起刀子切开蛋糕。
一刀下去绵软的手感表明蛋糕做得非常成功,切开后被奶油封存的蛋糕胚香气瞬间挥发出来,香甜幸福的味道让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吃甜点的程夫郎都不例外。
“这是怎么做到的。”程鸾景觉得这个味道比他之前闻到的更香了,满脸陶醉地深深吸气,“阿么,下次我过生辰的时候可不可以也吃一个蛋糕?”
“你想呢?”程夫郎看着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就又想笑又很气,反问他一句。
“一定是可以的,一年就一次机会,我可要好好把握。”程鸾景嘿嘿一笑。
说话间,林夏至已经分好了蛋糕,在场的人一人一个。
好在小年糕和小米团刚才被带去了隔壁,不然他们两个无齿小儿要是闻到了这个味道,恐怕也会哭闹着要吃。
把一个蛋糕分食完毕,林夏至的生辰就过完。
林家人今晚就住在县里,除了林虎子和林承祖明早要回去,别的人准备在县城多住几天。
饭后程闻柳陪着林夏至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夏哥儿,我听雨生哥说刚才咱们吃的这是生辰蛋糕,既然生辰能够吃,那你们有没有打算放在青黛楼卖?”
林夏至摇了摇头:“不摆出来卖,生辰蛋糕只接受定做,有人要才做,没人要就不做,这个东西价格贵,做起来复杂,还得当天做当天吃。我们今天吃的蛋糕估计是哥么起了个大早做的,你看哥么眼睛下都有点青,以后我可得对哥么更好。”
“哥么确实对咱们好,以后有什么好事得多想着大哥和哥么。”程闻柳表示赞同,“今天听他说什么手把羊肉和烤羊排,你们的一羊多吃又要上新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