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人便前后脚匆匆离开。
乔艺见状还有些遗憾，虽然这几个女的翻来覆去就那么些骂人的词句，但倒也没重复过，闲来无趣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可言文则一来，这戏就落幕了。
言文则自然没有听了那女人的话坐在那个沙发上，目送着几人头也不回地走远，才收回视线。他站在乔艺旁边，语气放柔缓了许多，“走吧？”
乔艺调整了一下表情，收起些许慵懒恣意，她乖顺地抬头望向他，眼中疲惫的红血丝一览无遗，“你忙完了？”
“嗯。”
乔艺闻声便站起身来，随手就要挎上言文则的胳膊，可手一抬起就被言文则半路拦截，直接牵在手中。
靠近车后，言文则才渐渐松开了乔艺的手，他为她打开车门，见人慢慢坐上去，犹豫着开口道，“你别听那些话...”
“没事。”乔艺笑得从容大方，看起来就像是在隐忍些什么，“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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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艺一回家关上门，就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吵到了系统的眼睛。
[笑什么呢？]系统忍不住出声问了句。
[今天被自己演到了，]乔艺蹬了拖鞋，随意地仰躺到了沙发上，[说完那句话，我都觉得自己茶香四溢。]
[什么？]
[绿茶发言：没关系，我习惯了，全天下女人都讨厌我，所有男人都爱我，我习惯了。]说着乔艺就对着化妆镜表演了起来。
[...]系统下意识就要去翻数据，一看言文则那一行，系统立马体会到了某种愉悦感，它兴冲冲地将数据直接摆到了乔艺面前，[脸疼吗？]
[？]
乔艺瞬间消去了些许热情，她瞥了瞥嘴，[大猪蹄子。]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乔艺拿过手机看了眼，便马上接了起来，“林哥？”
“乔艺你现在忙吗？”林哥那边的声音很乱，还间歇夹杂着金属乐的爆裂声。
“不忙，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乔艺说得客气，除却他有着姜允经纪人的身份，林哥也算是圈儿里的老人了，得罪是没必要得罪的。
林哥瞥了一眼坐在吧台上可劲儿喝闷酒的某个人，叹了声气，“你能来一下名悦吗？姜允他...”
剩下的话不用林哥说，乔艺也能明白，老干部在酒吧里能出现的情况大概就只有买醉了。她想了想，换上了一身休闲的墨色绸缎衬衣和小脚裤，随意地画了一个斩男淡妆后就蹬上穆勒鞋出门了。
九月末，夜晚的风还是夹杂了一丝凉意，乔艺刚出公寓便被这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她挑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跑车，便直奔着名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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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用管我。”姜允现在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其实也不怪他酒量不大，喝酒最忌讳的就是两种酒同时喝，偏偏姜允喝完一杯威士忌调味酒后，又点了个冰啤。
这放千杯不倒的人身上也有晕一晕。
“姜允，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林哥拍了拍姜允的肩膀，望着男人难得的失意潦倒，心下也是不忍的，“等会儿乔艺就来，你别喝了，再这么喝下去你还是没法和她说清楚。”
姜允轻嗤了声，指腹掐住透明的玻璃杯，眼神略带嘲意地望着里面摇晃的棕黄色啤酒，开口道，“她不是和言文则在一起吗？”
“应该不是，”林哥沉吟了一句，“刚才那边很静，估计是乔艺回家了。”
“她回家就回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允赌气一般地将目光移到另一侧，不去看林哥，却在人群中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红发女人向他的方向走来，哪怕带着口罩挡脸，哪怕穿着休闲到跟这个酒吧有那么点格格不入，仅凭那双眼睛和身材气质，便吸引了无数人瞩目。
这样的人，或许真的不属于他。
姜允嘴里泛苦，却又舍不得收回目光。直到乔艺走到他面前，他听见女人清媚入骨的声音，“允哥，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没喝多，还不到两杯...”
姜允下意识地就弱了声音，提前打好的腹稿一句也没想起来。
“你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混着喝的？”
“是...”姜允抿了抿嘴，垂着眼眸就跟做错事儿小孩一样，连握着酒杯的手都下意识地松开。
“那你晚上吃饭了吗？”
“没有。”
乔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小包里拿出了一小盒胃药，“上次胃出血去医院的事儿忘了？我就怕你空腹喝酒，药也给你拿上了。”
紧接着她就跟在吧台洗杯子的酒保说，“帅哥，给他倒一杯清水。”
姜允则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跟着乔艺而动。
此情此景，林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乔艺一来就把握住了主动权，姜允也就这么一步步跟着走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再怎么心疼姜允好像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