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一眨了眨眼,确定这是自己。
“怎么样?满意吗?”
祁蕙在身边不住点头,怀一也跟着不自觉点了个头。
“那就行,去玩吧。”
祁蕙带着怀一去了邻近的一家猫咖,还遇上了她认识的朋友。
怀一和祁蕙她们终归有些话题谈不到一块儿,祁蕙也不强迫他玩,于是怀一抱着猫,偶尔听两句点点头。
还是猫猫可爱。怀一坐着坐着有些累了,未去的病气又冒上来。
猫猫还在脚边蹭着,怀一却不敢伸手抱了,怕传染,告诉祁蕙后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趴在桌上,一不注意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听到了祁蕙激动的声音和猫猫嗲嗲的叫声——是只布偶,店里头牌,一向高冷,多少人求它叫也求不到。
怀一眨着眼睛,看见布偶扒拉着一个人的腿,蹭了一腿的毛。
而腿的主人弯下腰,把猫抱起来,正好和怀一对视——
柏习,猫猫?
“生病了?”柏习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怀一的额头。
“带你去拿药。”
脚步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里,靠着柏习才能走路。
也不知道怎么和祁蕙说的再见。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柏习背上。
生病的人有撒娇的特权。
怀一觉得自己已经被幸福的泡泡包围。
走到一条巷子口,鬼使神差地,怀一拉了拉柏习的袖子,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发热得只能靠直觉表达。
怀一大着胆子,把柏习拉进小巷里,外面人潮涌动,小巷里却很安静,借着路灯的光能看清各自神情。
——我不想去看医生。
怀一是不知道自己脸此刻是什么样的,但柏习看得见。
“不行,你脸太烫了。”
怀一抓住柏习贴着自己脸颊的手。
——我补给你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
越是天真,越是蛊惑。
柏习察觉自己无法拒绝。
怀一踮起脚尖,口红蹭在了他的衬衫领口,他却无法把他拉下去。
那双唇是温热的,应该比正常的温度要高吧。
柏习这样想着,那就一起生病吧,也没什么不好。
左手与右手十指相扣,手掌贴上后脑勺把人压在墙角,借着灯光看向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怀一,是你先的。
怀一,你是我的。
那双眼睛可真是好看啊。柏习挪不开眼睛,却看见怀一突然瘪起嘴。
怎么了?倒是一下让柏习慌了心。
——蚊子为什么又咬我?
怀一眼睛一眨,像是要哭。
大概是因为站在了树下。柏习忍不住笑起来,怀一一向是招蚊子咬的,从小到大,只要怀一在,自己就可以逃脱蚊子折磨,而怀一,小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气呼呼地把花露水浇到他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说法,那时因为想起怀一才多注意了一下。
——如果经常被蚊子咬,说明你的血比较甜。
柏习笑出了声,拉住怀一挠痒的手,防止抓破。
说出口的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因为你是个甜心小哑巴。”
怀一听到他笑,给了他一个头捶,砸到他胸前。
柏习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一笑就止不住。
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
瘪嘴的小哑巴皱眉看他,没有比手语。
柏习看见了他的口型。
“甜心酷哥。”
我听到了。
呆瓜酷哥 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