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有个性,我猜你也不会去。”
白玉堂见桌子上点心还热着,直接坐下捡了一块:“实话告诉你,我觉得包大人有事,这几天我就感觉这老头心里憋坏呢。”
成默:“何以见得?”
白玉堂:“你不是帮官府破过几个案子吗,还记得第一次他怎么和你说的。”
成默想了想:“那时是个书生杀人,我不过说了句诗词,包大人听后觉得不错,事后和我论了三个时辰的国家大事,问我如此才思何不科举?我这散漫闲人哪里想入官场。”
白玉堂连连点头:“可不是,只有那脑袋进了水的才想当什么官,我在你这坐一会儿,回去只告诉他们我好声劝说,你却不听,你可千万坚持住,那小皇帝这次突然来可不简单,我感觉他就是来摸你底细的。”
“说完了吗?”
白玉堂手一顿,僵着脖子转过头去:“猫儿?”
展昭把他手里半块糕抢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是一条沟里的鱼,指着一个把另一个叼回去不如盼着这太阳不下山。”
白玉堂有点尴尬:“那个,额,我们刚谈到这呢,我这是欲扬先抑,这是策略。”
成默笑了一下:“行了,你们两个门神往这一站我哪里还有心思呆着,和你们走一趟吧。”
开封府,包大人的书房内,小火炉很暖和,成默一进来就是暖烘烘的。包大人笑的一脸慈爱:“楼主来了。”
成默被这称呼噎了一下:“大人不必客气,称名字就是了。”
“还记得第一次,我同你谈论文章,你文采斐然却不愿入仕。”
成默:“官家施行科举,为的是选拔人才,也是为了听取新的意见,文章光是文采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对目前局势的看法,我目光不长,所顾只有眼前这些,一场生意还有那一楼的兄弟姐妹。”
包大人点头:“君子和而不同,我一直尊重你的看法,可自入开封以来,你也曾出谋划策,虽不是我府衙之人却能参与其中,你可知我为何破例让你参与办案?”
成默想了一会还真不知道,他也诚实的答了:“的确不知。”
包大人站了起来:“因为你是真心为那些受害者难过的,你不涉及官场利益,你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你想这样做而已,如此纯澈一人,你叫本官,如何放手呢。”
成默一时无可反驳。
包拯:“本官办案绝对不会有半句虚假,是以你的所作所为,本官据实上报,官家早就知道你,这次也是特地来看你的,对此本官得向你道歉。”
成默脑仁疼:“大人,您言重了。”
包大人痛心疾首,虽一张黑脸看不清表情,但听他语气那简直可以用悲痛来形容了。
成默脸一抽:“我虽不愿,但也不至于如此,您不必愧疚,而且我这人混不吝的也没想那么多。”
包大人听了这话更加难过:“官家来旨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圣旨让包大人拿的如同毒药一般,作为圣旨它大概是最受嫌弃的一份了。
朕膺昊天之眷命……成家儿郎,才学慧敏,有明察秋毫之能……省略一堆夸赞后才是重点,成默看着那文言文一捂脸。
成默:“这是什么官?”
展昭凑过去看:“抬官?我朝还没听过这个职务啊?”
成默:这tm的不吉利的东西是毛玩意???
包大人:“你也不是那能坐的住的,官家想了好久是给你特设的一个官职。”
成默挑挑眉:“这是几品?”
包大人一笑:“无品。”
成默:“……”
不做大佬好多年
包大人:“虽是无品却胜似一品。”
成默:“何解?”
包大人:“有官家御赐的令牌,可翻案,可定罪,可……”
成默掏掏耳朵:“停停停,我听明白了,就是让我溜达溜达然后顺便把那些冤假错案翻出来是吧?”
展昭都跟着皱眉头:“这可不是个轻省的活。”
包大人此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个新职务,日后还会完善,有这个令牌,你不受各层机构管辖,直接对官家负责,待遇还是可以的。”
成默十分无奈,一无办案地点,二无确定官职,三无助手,这小皇帝是闹着玩吗?
成默拎着圣旨出了开封府,公孙先生抹了一把汗:“大人,这烫手的算是送出去了。”
包大人:“一个个都是奈何不得的,有什么事还是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到了夜里,成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首先他和小皇帝并不熟,再者他没参加过科举,他的确破过案子,可也只是少数。
这令牌说严重一点算做尚方宝剑也不为过,这小皇帝哪里来的信心把这么一个东西交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