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面不改色地把东西摆好,笑道:“各位请慢用。”
谢时予和席卿是最淡定的。
席卿帮谢时予烫了他最爱吃的鸭肠,这玩意儿是最难把握火候的,烫久了不脆,没烫熟会腥。
他无所不能的男朋友却把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鸭肠脆爽,吃在嘴里还能听到嘎嘣嘎嘣的声音,特别符合谢时予心意。
“薛城是不是跟你表白过?”正当谢时予吃得一脸满足时,席卿忽然低声问他。
谢时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算是吧,”谢时予也压低声音,“不过我看他就是个颜性恋,见一个爱一个。”
一开始是席卿,后来是他,现在又是这个小帅哥,移情别恋的速度比过山车还快。
席卿的目光却有点复杂,不是他跨时空吃醋,而是男朋友太受欢迎了,对于他这种心思敏感的人来说,比较没有安全感。
薛城,唐岳,还有班上不少女生......
席卿发现自己像一个守着金山银山的守财奴,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想要的,却还是时时担心会有人来把自己的金山银山掳走。
他知道这种病态的心理不可取,也不敢在谢时予面前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加固城墙,让自己变得强大,守住全部财富。
“你俩在嘀嘀咕咕啥呢,来来来,喝酒,学神,上学期可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坐在育才的国际班哭了。”
曲宁泽开始了他的表演,说着就往席卿的杯子里倒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席卿刚要说什么,谢时予出声说:“好,到时候你别哭着说喝不下了。”
席卿:“......”
“切,老子就是在酒精里泡大的,来来来,学神,我今天非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酒神!”
谢时予看向席卿:“学神上,不要怂,跟他喝!”
席卿:“..............”
席卿看了眼自家男朋友,见到他笑得一脸狡黠,就知道某人估计是诚心想灌醉他。
他没有言语,端起酒杯,跟曲宁泽碰了下,一饮而尽,谢时予立刻殷勤地给他倒酒。
席卿没有戳破谢时予的小心思,只是手伸到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在他大腿内侧搔了下。
这里是某人的敏感点。
果然谢时予被他这么一捏,脚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转头瞪了他一眼。
接着席卿的脚背一重,某人把脚踩在了他脚上,还报复似地碾了下。
席卿伸出另一只脚,把某人的脚夹在□□。
谢时予拔了一下,纹丝未动。
他瞪着席卿,席卿已经面不改色地又跟曲宁泽碰了一杯。
“谢哥,别看着学神啦,你也来走一个。”胡政嚷嚷。
谢时予闻言,有点心虚地收回目光,端起杯子,正要跟他碰,胡政看到他杯子里装的是椰汁,不满道:“这就过分了啊,我们都喝酒,你喝什么椰汁呢。”
“我酒量不行。”谢时予很有自知之明,“你知道的,三杯倒。”
“倒就倒呗,等下出门打辆车,直接把你送到楼下,又不是没喝醉过,来来来。”
谢时予一脸为难:“我今天回去还有点事情,要不这样吧。”
谢时予拍了拍席卿的肩膀:“我派我同桌帮我喝,可以吗?”
席卿:“......”
某人为了灌醉他,真是不择手段。
胡政正要说什么,席卿清冷的声音先他响起:“嗯,可以。”
其他人:“......”
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总之就是很奇怪。
胡政干笑:“那也行,来学神,干杯。”
席卿端着谢时予给他再度满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哥哥。”
等到席卿放下酒杯,听到谢时予轻声唤他。
“嗯?”
“你喝酒的样子,好帅哦。”
席卿仰起头一饮而尽的时候,露出冷硬的下颌线和线条优美的脖颈,喉结随着酒水下肚轻轻滚动,样子帅气又性感。
谢时予低声说:“我都看硬了。”
席卿:“............”
饶是习惯了男朋友骚话一茬接着一茬,可是这些层出不穷的骚话,还是让席卿的耳垂微红,甚至连本来夹着谢时予腿的脚也收回来。
某些人却压根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得寸进尺地说:“你怎么不夹了,来,夹紧我。”
席卿:“......”
他怀疑某人在开车,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席卿生性比较正直,没有某人看小黄文的经历,被谢时予撩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