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一个人,单靠目光是不行的,还要把他的心也要锁住。你先喝着,我去花园里抽根烟。”雷鑫放下酒杯,拉下领带,走出大厅。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华语的一员,他根本不想走进冠园。周似累那含冤似嗔的目光,真的让他吃不消。比起三年前,她变化太大。那时,她还是羞涩的,有点可爱,很乖巧,而现在,她可以用豪放这个词来形容,还滥酒,言语刺人。幸好她还能公私分开,不然他早就辞职了
花园里人很多,花树下,一簇簇的聚着。他转了很久,终于寻了清静的地方,刚点着烟,听到声后一声低咳,原来还有人。
“对不起!”他转身想道歉,正对上冠世杰一双清清冷冷的寒眸,“冠总?”
他一恍惚,烟不小心烫着手指,身体一惊,立即掐灭。
“没有跳舞吗?”冠世杰没有表情地眨下眼,有点不喜欢自己的幽静别被在打扰。
“没有,我出来抽根烟。”雷鑫故作轻松地问,“冠总你怎么在这里?”
冠世杰漠然地看了眼歌声正浓的大厅,没有回话。
雷鑫想他有可能不愿回答,浅浅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转身准备离开。
“她……好吗?”冠世杰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在盒子上点了点,夹在嘴里熟练地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上。他深吸一口,吐出一阵青烟。雷鑫透过烟雾看到冠世杰一脸失意。
“谁?”
还能有谁?你明知故问。”冠世杰冷冷一笑,承认在雷鑫的面前逞强不起来。
雷鑫转过身,对着他,“如果你想问的人是容妍,我不清楚。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他微闭下眼,痛苦地说。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只是曾经见过几次面而已。”雷鑫一脸严峻。
“而已?”冠世杰眯细了眼,“你怎么忘了八月时,华语为你压下的那桩偷拍事件。”
雷鑫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一定有事,容妍信誓旦旦说你很信任她,你们很好,原来只是安慰我,我还傻得当真。不过,现在你们已经分手,说那些也没意思了。”
“你说?”冠世杰脸色凝重,语气不容拒绝。
雷鑫摊开手,“你知道容妍在八月份时出过一次车祸吗?”
“不知道。”冠世杰的心一缩,神情都紧绷起来。
“你那时好像是在法国,她和一帮同学出去玩,不知怎么,翻车了,一车的人都受了伤,幸好没有伤亡。她破了额角和手臂,还算幸运。一车的人都被送到台北郊区的一个小医院,我过去采访,看到她坐在走廊上,就把她带回台北清理伤口、上药,她感谢我,请我吃晚饭,当时我接个个电话,说台里有急事。我急着出去开车,把手机落在桌上。她帮我收起来,道别时,我们都忘记了。被偷拍那天。她是来还手机的,根本没有进我公寓。我们只是站在公寓门口,后来狗仔队出现,我们才避进公寓的。这就是全部的过程。”
冠世杰握烟的手一抖,“所以她才会坐在你车里,所以她才会早晨帮你接电话。”
云雾一点点散去,他好像有点看清了。那个晚上,她恳求他给她机会解释下,而他断然就拒绝了。他记得痛苦无助的双眼,落寞的背影。她执着她说要等他两个月。
他在气头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赶在二月前几天,和黄总捻订下婚约。
她信守承诺,没有再来打扰他,甚至还当面对她说:恭喜。
老天,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冠世杰痛苦地一拳击向身后的树干,落上一层树叶。
“冠总?”雷鑫惊讶的叫出声。
“你们后来没有见过面吗?对不起,我这不是盘问,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形,虽然我好像没有什么立场,但是请告诉我。”
雷鑫苦涩的一耸肩,“我也无需隐瞒什么,我就是爱她,很爱,也追得很苦,而她爱的人不是我,是你。”
“她说的?何时?”冠世杰颤抖的握住他的手。
“在你们没有误会之时。她一脸幸福的把她的甜蜜说给我听,说医学院、腮腺炎,玛格丽特、台风夜、七夕节、她的生日……她的记性可真好,没完没了地说,我听的牙酸酸的,也开始接受现实。但是后来你订婚了,我去找她,她一脸俏皮的说,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我真的不太懂了。她课业重,没讲几句,她说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没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