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要当件事。好了,我要去医院了,你也回去上班吧!”
她张张口,想陪妈妈去医院,可一想左静现在的情况不宜激动,她咽下欲出口的话。
苏雯很信肖白话,下了班早早来公司接她,一脸微笑地和公司的同事打招呼,反到同事看到她,神情一僵,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苏雯。左幽苦笑摇头。
“你看到那些人的眼光吗?”两人买了汉堡,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吹寒风。
“嗯,他们好象怕你啊!”大口吞咽下一块面包,左幽嘴鼓鼓地说。
“是怕沾上我身上的秽气,其实他们又干净到哪里去,我坠落在明处,他们暗地里还不知脏得什么样。”苏雯不屑地耸耸肩。
“唉,这个世上能有几个真正干净的,除了俞俊。苏雯?”
“呃?”
“我想结婚了。”
“和谁?裴凌帆?”
左幽轻笑,“我已经背负的重担太多,不能再加他一条。现在只要有男人肯聚我,我就嫁。古代多少女子就凭媒灼之言,出嫁前连老公都没见过,不也一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不讲那些风花雪月了,把自己托付给命运,眼一闭,嫁了。”
苏雯讶异地眨眨眼,“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想男人啦,我带你去夜店找一个,犯不着为一时的春心萌动,赔上一生。”
“去你的!”左幽笑推她一把,“我和你在说正经的事,你就知道胡说八道。苏雯,我要是不嫁,似乎天下会大乱。”
“有这么严重?”
“你看看后面。”左幽无力地闭了闭眼,放下手中的汉堡,站起身来。喷水池后面,霄绢绞着十指,黠然地打量着她。
“就是她?”苏雯有点记得这位女军官,扁鼻子小眼的,“她就是和裴凌帆的那位?”她低声轻问。
“我想是吧!”左幽淡淡地迎视霄绢。
“她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问问就知道了。”左幽缓缓走过去。
“是左小姐吗?”霄绢不太敢确定地问,“我……刚刚在文化公司里的职员介绍橱窗里看到你的照片,你和那张不太像。”
看着她,万端的感触一齐涌上心头。谈不上恨,说起来,霄绢也是一个可怜人。
“那张是大头照,有点失真,你找我有事吗?”
霄绢脸一红,探头看看左幽身后怒目而视的苏雯,“你好像有聚会,我可以等你聚会结束。”
“没关系,我朋友可以等我,你先说。”
“你认识裴凌帆吗?”
这话问得有点做作,左幽把目光转向夜色笼罩的树荫,紧紧外衣,“是的,我认识裴庭长。”
“我是裴凌帆的未婚妻,我叫霄绢。”霄绢说。
“嗯!”她收回目光,正视着霄绢,没有伸出手和她相握,也没点头,只是看着,心底隐隐作痛。
“我们定婚已经三年了,准备元旦举行婚礼。”
这个霄白早说过了。
“哦,请问这些和我有关系吗?”左幽皱着眉,冷冷地问。
“可是,凌帆他说……他要和另一个人结婚。”霄绢的眸中涌上点点的泪。
左幽身子突地一晃。
“他现在已搬到国防大学的宿舍,也不回家,不接我电话。凌帆从来都不会让父母失望的,也从没有做过让我害怕的事,可是这次……他真的好可怕,家中都乱作一团。”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霄绢眼中涌出。
左幽不得不移开目光,为裴凌帆的执着心动,却又感同身受体会出霄绢的无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些,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我……跟踪了凌帆很久,才打听到他想结婚的人是你。”霄绢抬起泪眼,指责地瞪着她。
“是吗?”左幽落莫地一笑,“你可能弄错了。我和裴凌长只是因为一件案子才认识,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你把我朋友看成什么人,她怎么可能搭上一个有妇之夫,除非……”苏雯在后面听不下去,冲上前来相助,左幽拦住了她。
“我知道你已经和他分手了,可是……凌帆他不死心,他对我说他爱上了你,这辈子只想要你,他已经依照父母做了一切他们要求的事,可是婚姻,他想娶他所爱的人。我听到后,觉得天都要塌了,这怎么可能,自我们认识以来,凌帆他身边只有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