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怎么会把这么一个老旧的荷包带在身上,他要什么样的荷包没有?以他现在的身份,只需一句话,就有无数的人为他送上荷包了。
玉姝还记得当年她花五天时间绣好这个荷包送给萧景曜的时候,萧景曜的表情有多嫌弃,要不是他以公主的身份强逼着他收下,并且要求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他很可能收都不会收这个荷包,更不可能带在身上。
玉姝抬眼看向萧景曜,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萧景曜还愿意把她做给他的荷包带在身上?
这时,萧景曜发现自己身上的荷包不见了,被玉姝捡走了,他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把荷包从玉姝的手中拿了回去,声音很冷,像是警告一样,“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萧景曜把荷包拿回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荷包没有坏,完好无损,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一些,目光温柔得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情人,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回身上。
玉姝:“……”
说不震惊是假的,萧景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珍爱这个荷包了?她还清晰地记得他当初嫌弃这个荷包的表情,那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不提也罢!
“这谁送给你的荷包呀,你这么珍视?”玉姝佯装不知地问。
萧景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用你管,少打听!”才能活得长。
玉姝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没再追问,闭上了嘴巴。
她已经想好了,在萧景曜这儿问不到,她回去找人问。
那边魏卓带着人手很快就把黑衣蒙面人拿下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死了只剩下两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被魏卓带着人押了过来。
魏卓扯下两人的面巾,露出两人的面容,其中一人竟然还是认识的人,酒坊的掌柜张威。
“你们为何要行刺皇上?是不是沈嘉清指使的?”魏卓厉声喝问。
张威对着魏卓冷笑了一下,仿佛在说“你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就狠狠地咬破了后牙槽里放置的毒药,他身旁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也是一样。
“快拦住他们!”魏卓当即意识到不对,然而也已经来不及了,张威和他的手下都一起服毒自尽了,口吐黑血,没有了生气。
“皇上,人死了。”魏卓向萧景曜禀告,“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萧景曜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威等人,没有在再他身上浪费时间,而是道:“沈嘉清人呢?”
“他从厨房那边的密道跑了,已经派人去追了。”魏卓完全没有料到沈嘉清会把逃跑的密道修在厨房的灶膛底下,追查的人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入口,此刻正在紧锣密鼓地追查中。
“他应该跑不了多远。”萧景曜斟酌了一下道:“下令关城门,他和他的同伙一个都别想跑出去。”
玉姝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心里祈祷着,沈嘉清千万别被萧景曜的人抓住,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现在就已经出了城,躲在安全的地方永远也不会被萧景曜找到。
随后萧景曜留下魏卓继续处理后续事宜,他则带着玉姝先回宫去了。
徐大满带着人送来安神的汤药,“皇上命人熬了安神的汤药给公主,公主趁热喝了吧。”
“多谢徐公公了。”玉姝把安神汤接了过去,她有心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就没有立马喝药,而是道:“徐公公,外面如今情况怎么样了?沈嘉清抓到没有?”
徐大满道:“如今外面到处人心惶惶,那沈嘉清也真是狡猾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魏卓带了那么多人出去,都还没有抓到。”
听到还没有抓到,玉姝松了一口气,没抓到就好,说明七皇兄现在还是安全的,她就希望沈嘉清永远都不要被萧景曜抓到。
玉姝点了点头,把安神汤药喝了,对徐大满道:“徐公公辛苦了,这几日伺候皇上要多费些神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徐大满一副能伺候皇帝是他荣幸的口气。
玉姝又想起那个旧荷包的事,徐大满是日日跟在萧景曜的身边,萧景曜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她要是想知道荷包的事,问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徐公公,皇上今天救我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一个旧荷包,我看那个荷包都很老旧了,有地方还开了口重新缝合过,皇上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会用那样一个旧荷包?要不我给他绣个新荷包怎么样?皇上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啊?”玉姝套着徐大满的话。
徐大满一听玉姝要给萧景曜绣荷包就脸色几变,忙摇头阻止,“九公主,快别提那个荷包了,那是皇上的禁忌。”
“为什么?”玉姝现在不是装不懂,是真不懂了,“不就是个荷包吗?旧了就换个新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