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凤凰山的山大王,也是山里唯一存活下来的有灵性的动物,陪了她很多年,向来乖巧,轻易不下山。
若不是受到威胁,从不主动攻击动物,很何况是人。
田招娣犹豫了好一会儿,扯着下摆衣角,咬着下唇,弱弱地说:“娘,大海的医药费……”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李翠花满脸怒容,眼里冒着火光,愤愤道:“我一家子为你的宝贝弟弟跑前跑后。你娘倒好,没一句谢就算了,转头就去我嫂子家闹腾,逼得她气急攻心,差点犯病。这是人干的事吗?”
想到弟弟躺在病床上那一动不动的凄惨模样,田招娣心里也有气,一把甩开顾振南阻止的手,怒吼道:“要不是大队长的安排,我弟弟现在还好好的,能跑能跳。我娘她心疼大海,一时气急,过分了点,又有什么错!我家那么穷,李铁牛家有钱,拿点又碍着谁了!”
这颠倒是非的本事,不愧是马二妹手把手教出来的。
“对,对,她没错。”李翠花愤怒地喊道:“都是我们兄妹自作自受,李铁牛不该禁不住你娘的祈求,把你弟安排到那一组偷懒。我不该心软,帮了你们这群白眼狼。至于医药费,没门!”
李翠花气到了极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要晕了过去。
叶团团连忙扶着她回了卧室。
田招娣却恍若未见,反而更加嚣张,歇斯底里道:“我替顾家生了两个儿子,没有我,你们早断根了。以后顾家的家业都是壮壮和亮亮的,我现在不过是提前使用罢了。”
这话说的,得罪了一家子人,要不是顾振东夫妻此时不在家,非得挠死她不可。
脾气火爆的顾振北攥着拳头冲上去,被阻止了。
顾振西的目光像两道利剑,心头积压的怒火不言而喻:“二嫂,你应该很清楚。这都是大海哥主动招惹的,哪怕他就是残了,也是自己作的,这一切和顾家、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继续无理取闹,惹娘生气。今天我就把话搁这儿,即使瘫了,对付你也就动动手指的事。”
田招娣怵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对视,转而怒道:“顾振南,你个死人,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这么欺负我!”
顾振南平时存在感低,为人软弱,赔着笑脸道:“三弟,你嫂子也是担心,口气冲了点,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对田招娣还是很爱护的。
田家的破事多了点,但她相貌不错,又为他生了顾家唯二的男孩,让他在低了一头的大哥面前,腰杆挺得直直的。
闻言,顾振西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二哥,我这个做弟弟,本不该越过你去教训嫂子。从小我们就没了爹,娘含辛茹苦把兄弟四人拉扯大,你这话太让她寒心了。”
“二哥,你看娘都被她气成什么样了!,难道你就乐意她以后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顾振南被两个弟弟指着鼻子骂,想到李翠花眼里的失望,脸憋成了猪肝色,尴尬地看着他们,强拖着骂骂咧咧的田招娣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便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最后变成了田招娣一人的尖叫声。
两兄弟相视一眼,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二哥就是这样,这辈子都硬气不了。
叶团团接下来几天在地里发光发热。
她爱上了种田。
李铁牛吸取之前的教训,按工分把田地分成一块、一块的,大的田地工分高,再以家为单位分给村里人。想要赚得高工分,自然要争取更多的田地,可若是在规定的时间完不成任务,就会耽误接下来的活,甚至扣工分,所以村里人都非常谨慎。
虽然有几个人提出反对,说这种做法是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但大部分勤劳的人早就受够了这些浑水摸鱼,却拿着相同工分的人,少数服从多数,这个提议便定下来了。
经过仔细观察,叶团团发现了一个提升灵力的办法,便是去翻土。植物依土而生,土是植之根,只要她翻过的土,便会反馈给她灵力,量不多,但积少成多嘛。
她便求着李翠花多领了几块地,为此还受了田招娣好一番奚落。自从撕破脸皮后,田招娣被强压下去的反叛因子彻底苏醒过来,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叶团团一到地里便放飞自我,聚一丝灵力于手心,扛着锄头大开大干,一路挖过去,那速度简直了。别人一小块地,她能挖五块,不一会儿便把分配给顾家的土地修整完,吸收了来自土地的灵力,顿时精力充沛,但还是不够。
李翠花刚开始还不信她一个人可以翻这么多地,以为她只是每块地挖了一下,毕竟叶团团那状态完全不像干了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