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也记得小绿意问哥哥:为什么绝色总喜欢亲哥哥的小鸟儿,都不喜欢亲绿意的?”
“不……裤子……唔~ ~绿……绿意,要小小绿意……”
“不行,有了小小绿意,跟我抢小绿意怎么办?还是这样吧……”
“唔……别……别这样……要……要小小绿意!”
“……”丫地,自己还是个小东西呢,还要小小东西,看来绿意是属于那种强烈的父爱澎湃型。
“主子不用来讨好我,反正奴家这人下贱惯了,到我值班,也一定会乖乖爬上你的床,任主子采撷。”
“你生气了?”
“怎么会?奴家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你那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
“真生气了?”
“洪仙儿的模样确实不错,床上功夫也好,我做什么要把人家毒死?哼!”
“……”
“你,你干什么去?”
“……”
“主人,你生气了?”
“……”
“别,奴家开玩笑的,”
“……”
“别走,别走,不让你走!花蜘蛛以前再不堪,遇了你后,不还是乖乖的当起了守身如玉的男子?主人那么说人家,人家当然有些气不攻,怕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别生花蜘蛛气了,好不好?让花蜘蛛好好给你消消火……”
“呜……”
“主人~ ~没有你,花蜘蛛真的睡不好。”
“唔……”这黏人的家伙,他几乎天天晚上赖在我练功的地方,紧贴着我睡觉,还只挂一件袍子,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露着大腿,考验我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抵抗力。
“看在人家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
“和人家说一句吧,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喜欢你。”
“啥?”
“滚!”
“再说一遍,就一遍!”
“滚!”
“那……花蜘蛛再服侍主人一回,你可要和我……”
“我喜欢你!”MD!再来?再来我今天就废了!
“嘻嘻……哈哈……呜呜……呵呵……嘿嘿……嗷嗷……哇哇……主人!花蜘蛛还想要!”
“滚!呜~~~~”废了……
“吟吟,你怎么了?腿怎么在地上画圈啊?”
“没……没什么,我练习用脚签名呢。”
“哦……”
“别哦了,快来抱我一把。”
“我还在生你气呢。”
“若熏宝贝啊,你想把我拖床上去,你再继续生我气,好不好?”
“到床上?你又会欺负我,不肯老实。”
“这回绝对不会了,我一定诚诚恳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不都把我扮成各种怪样子?”
“若熏……”
“嗯?”
“宝贝?”
“嗯?”
“……”
“……”
“古哥哥!”
“来了。”
“若熏,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小小的,却很严重的问题吗?”
“没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总想爬我头上,当哥哥呢?”
“怎么会?吟吟,你别诬陷若熏……”
“不许哭!”
“我没有哭。”
“不许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吟吟,你好凶……”
“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哦,没有关系,若熏已经原谅你了。”
“啥?”
“那个……吟吟没错。”
“是我自己的错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熏,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纯洁最无辜最可爱最善良的天使,真是有眼无珠啊,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就一披着天使面具的牛魔王!”
“吟吟……”
“干吗?”
“天使是什么?”
“啥?”
“什么是牛魔王?”
“晕了……”
“别晕,若熏给你做‘人工呼吸’!”
“呜……你,你,你做‘人工呼吸’,脱我衣服做什么?”
“吟吟,若熏……想你了……”
“……”衣服剥落中,腿狂颤中……
“朝……帮……我……按……摩……一……下……下……哦……”
“……”
“朝,你没生我气吧?”
“……”
“还是朝好。”
“……”
“唔~ ~好舒服,对,腰那里,嗯~ ~好舒服,朝,你的手好棒……”
“……”
“嗯~ ~朝,别,别往大腿里面按,别~~ ~~”
“……”
“朝,你……你做什么?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别这么摸我,唔……别~~ ~~”
“爱你,不离。”
“啊?!!!呜~ ~唔~ ~嗯~ ~朝~ ~我真的不走,别耍我了……唔~~ ~~嗯~~ ~~”
哈哈哈哈……有人想知道后果吗?哇哈哈哈哈……吾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见过昏的人,还能说吗?滚!
在昏厥前,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是有计划的想整我,不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也很可怕啊……
二百零五.谁为我披衣?
晚风过境,柳枝婆娑,银月若洗,一切宁静而美丽。
园子里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正依靠在大树底下,抱着自己的腿,抚下一头的银丝,与月夜下的花草静静依偎着,下颚上挂着一滴未淌下来的口水,毫无防范的酣然入睡。
有个人轻轻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滴淌下的口水,却在碰到的一刻,像烧到手般,慌乱的缩了回去,又是无声且长久的凝视……
良久,缓缓站起身子,静静无声的退了出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张开墨绿色的眼睛,看了那个灰绿色的背影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酣睡。
若熏说得很对,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因为夜里,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至于嘴边那条故意破坏形象的口水,也只能在夜里,点缀着我的酣然入睡。
一连两个多月,每当我晚饭当早饭吃时,启尊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准时出现,和我说说江湖趣事,辛辣秘籍,动向纷争,听到好玩处,我也拍着大腿笑,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这一时刻,大家都很舒服,没有拘谨,没有分界线,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我和启尊的关系,一直不暧昧,我说过我不喜欢他,曾经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一种不高明的利用。而启尊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总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悄悄靠近,默默注视,轻轻离开,我不想去想原因,更不想问原因,原因这种东西,还是让想知道的人去知道,想忽视的人去忽视。就如同,我想忽视启尊那灰绿色的背影一样。
寂静无声的夜,轻轻刮起一阵风,我仍旧挂着口水,不雅的酣睡着,不理会银色的发想要狂舞翩飞,主宰夜的狂歌。我静,你的灵魂,就陪着我静吧。
浮动的银丝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懂了我的意向般,伏贴的垂落在周身,像一张银色的衣,包裹着我的寂静。
那个曾经的蛇蝎美人,如今执着不肯走的狗皮膏药,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像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门口收到一瓶露水,已经连着两个半月了,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不知道桑渺是怎样抽出时间做到这一点的?我只知道,他每日天未亮,就会将自己洗漱完毕,然后带领我收的一百弟子,进行操练,那种喊破嗓子的叫号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忙乎了整整一天后,他会准时出现在我吃饭的大厅,然后不言不语静静看着我,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在这两个半月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晚上,只要我哄睡了当值宝贝,甩掉了花蜘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他一定能找到我,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风口,为我遮挡着夜风,直到夜色退了一分颜色,他就迅速无声的消失,去采摘露水。
我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即使明知道他严重的身困体乏,也没有给他派一个小奴,反道是晚上特意出来折磨他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还顺便破坏一下自己的形象,希望他早日离开,过他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不可能带着他走。
周身寂静,万物寂静,就连心都是寂静的,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当一切都与我一起沉睡。
一根略带薄茧的食指,轻轻触碰我的下颚,将那即将干涸的口水擦去,我心一紧,他这是当挡风伞以来第一次碰我的身体,而且,还是根……带茧的手指?!!
他……不是最爱美吗?
时间无声滑过,他手指轻抚上我的发,第一次开口囔囔低语:“你……要走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他……的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虽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轻,像在呢囔自语,但为什么会载满了痛?
半晌,他继续沙哑的呢囔自语,每一个字,都很轻,却载满了我无法感受的痛:“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