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很羡慕你,不知道你有怎样开心的童年,才能让你如此无忧无虑的只做自己!
你的石子,踢到了我,本来,我可以闪躲开,却仿佛脚下生了根,硬是等着那痛楚的传来。也许,这样,我们就又有了新的话题。
但,当你来到面前,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会是新的话题,而是,新的战争!
天,我从来不知道和人打架,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情感波动,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感情,陌生的,却又是惊奇的!
在你的攻击下,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如此放纵,如此暴躁,如此开心!我的口才,竟然能把你气到,想到这里,我不仅开始得意。得意……这是多么罕有的感觉啊?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母亲夸我‘依琴’操控得不错,我才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却被父亲告之,不可骄傲!
疯女人,语言恶劣,态度蛮横,吵不过,就大声吼,吼不解气,就动手打!
被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压在身下,还一颠一颠的唱着什么: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真的,千真万确,那一刻,我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你……你……你可知道,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骑在一个男子身上,做那样的动作?我……我竟然又想起那一夜,那疯狂混乱,却足够我记忆一生的夜。
脸被你咬了, 胸口被你抓了,腰被你掐了,就连屁股,都被你踹了数脚。我想,就算我带着绿意流浪那会儿,也没有此刻这么狼狈过。可,心里,竟然是喜悦的。
看着你流氓样的去为绿意要糖果,却耍赖不肯掏出一个铜板,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抠门的要死!
学武之人,必然耳聪目明,更何况是我和绿意学得是琴音萧声?更是能听闻细小的声音。昨夜,就听见你兴奋的对寇筱然小声耳语:哥哥,咱们吃了一顿免费的霸王餐哦!今天,更可耳闻那寇筱然,如影随形地跟在你身后。
我笑,既然不放心,做什么不一起走?
既然寇筱然不露面,那么,我就权当不知。即使,他露面,我亦如此。没有谁规定,你是谁的。只是,今天,你是我的!也许……还是……绿意的。
从来没见过绿意这么开心过,那与我七分相似的心型小脸上,满满洋溢着欢快的笑意。而那双小手,就仿佛怕失去这难得的欢乐一样,紧紧抓着你的衣襟,若不安的孩子渴望着温暖一般。
你质问我,你声讨我,你吼我,说我不是个好哥哥。这一点,我承认。我确实不够关心绿意,但却是尽我所能的保护他。而关心,这样缥缈的东西,我真的有些抓不准,摸不清,套不牢。也许,没有人告诉我,关心是什么;也许,没有人让我感受到,关心,是怎么的温暖。
只是,从你那笑颜下,微微担忧的眼神中,我隐约了解,关心,大概,就是你这样。在嬉笑怒骂下,装做不以为意的,去关心一个人。不用别人感激,不用别人领情,在想抽身的时候,可以马上抽身,装做不熟的样子。可,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关心,太让人痴迷,让人放纵,宁愿不顾一切的追逐而去,哪怕是……扑火。
你的小气,我和绿意看在眼里,去无法不被你生动的生命所吸引。也许,这样斗嘴吵闹,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生活吧。
看来绿意真的喜欢上了你,竟然像个小孩似的求着你来看他,要知道当母亲父亲被杀的瞬间,我们都不在是小孩子,必须学会坚强!没有所谓的童年!我剩下的盔壳里,装得只有仇恨,只有报复!而,绿意,只剩下,无至尽的空洞……
约你‘草花香阁’一聚,怕你不来,我出口承诺,自己做东,却怕自己的这份感情暴陋在你不甚在意的笑颜下,只能用不屑的语气表达自己想要再次见你的想法。
你应了,却没有来。
一天, 两天,三天……
绿意张望的小脸变得暗淡无光,支撑在窗台的小胳膊,印上了深深的痕迹。那胳膊上的痕迹,随着时间可惜消失。可那心上的痕迹,到底要如何消除?
看着这样的绿意,我的心思,是复杂的。没由来的嫉妒,嫉妒绿意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不防备自己的感情。而我,却是做不到的。也欣慰绿意的反应,这样的绿意是有感情的,是可以幸福的,不若之前的空洞,是有生命的!只是,当绿意知道了感情之后,是不是亦然要尝到必然的苦楚?你……会珍惜,这微弱的期待吗?
因为已经打探到雪白的所在之地,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草花香阁’,这一点,绿意和我,都是知道的,却没有人想走,可留下的理由都不成立,只能越等越伤自己可怜的自尊。
带着咳嗽不止的绿意离开,却不想,竟然在端流的河水中,瞥见奄奄一息的你!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其实,已经没有心情可言,那一瞬间的感觉,竟然比死还难受!看着被水流冲击到石头上的你,看见那苍白毫无血色的你,看见那胸口被水冲得翻白肉的你……
我的身体就像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扯开!
那一瞬间的恐惧,竟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晚,八十二口的鲜血,将曲家渗得腥红,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无止境的痛似乎又开始重演。
我和绿意颤抖着,剪掉你的衣服,清理着你的伤口,绿意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而我的泪水,只能流进心里,分不清滋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哭泣,那曾经透明的泪似乎已经合进了血里,分不清,感觉不到。
当我看见你背后的‘火凤燃月’时,我简直惊呆了!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尊贵的身份!可‘凤国’现任女皇已经三十有五,而受孕下一代女皇的年纪,历来都会在二十五岁以后,你如今却已经十五岁的样子,难道说,其中一位是假的?这个猜测,让我非常惶恐不安。我想,你才是那真正的女皇,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流落民间?那位女皇又是以何种手段骗取的江山?这些年,你过得很委屈吧?一切,都变的不可思意,不可想象……
隐约中,曲府灭门的影相与你重合,却被我强行逼出脑外。
我和绿意日夜守候在你的身旁,时刻盼望着你能醒来,心仿佛变成了汤药,越熬越浓,越熬越苦。我从来没有期盼过什么,奢望过什么,从眼见亲人们一各个倒入血泊,我就知道上天从来没有眷恋正视过我的请求。可看着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我居然再次期盼,在心中一遍一遍碎念:让她醒来……
那时的你,苍白无力,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都是透明的。绿意用他的小嘴含着苦药,一口口送如你唇中,绯红的小脸似害羞更似期盼。而我,在绿意小歇时,也鬼使神差的拿起了药碗,对着你的苍白的唇一口口喂下。那一刻,我心跳得厉害,我知道自己的动机已经变得不纯粹,可我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贴进你的唇,哪怕只是轻轻的摩擦,让我感受到你温热的呼吸都是好的。我真的怕失去,虽然……我从来不曾拥有。
我想,汤药,只是我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接近你,靠近你,贴进你的一个不诚实的借口。果然,是借口,就会有漏洞。当贴在你的唇,通过唇舌渡给你汤药时,瞥见了绿意一脸的错愕与羞红。我慌忙的逃开,就像被人窥视了自己及其想隐藏的心事那般,惊慌无措。
当我强压下慌乱,再次步入你的病房,居然看到了生命的奇迹!你醒了,你果真醒了!
我兴奋的一把抓住你,想要感受你的体温,确定的存在。而你……却问我是谁?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又忘记我!我狂躁了,控制不住的愤怒,想要晃醒你的记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就算你从不曾记得那一夜,你也应该记得我们一起争吵,绊嘴,殴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你如此狂暴,是的,我想让你记得我,哪怕是如此恶劣的印象,我也要你记得我!
直到被小小的绿意揪起,扔出病房,我才知道,原来……你失忆了……
哎……我苦笑,为什么你总会在我们有所交集后,就把我忘掉?不记得一切?我不知道该心痛,还是应庆幸,但当看到绿意雀跃而兴奋的小脸,我知道,我应该是庆幸的,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当我兴奋的攥着药膏,再次跨进你的屋子,却看见你长长睫毛下沁出的清泪,成条逐片滑过苍白的脸,我的心,才刹那间痛得无以附加,是我弄痛你了!我真该死!!!与绿意一起伸出的手,颤抖的想要抹掉你的眼泪,别哭,是我不好……
“好热哦~ ~嗯~ ~”一声娇吟突然从你的粉嫩的唇中逸出,紧闭的眸间还沁着泪水,脸上,却是颤抖的妩媚,你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浑圆的双蜂……
我……我……我的脑袋突然呈现空白,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手中的药瓶攥得死紧,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那呻吟,我是如此的熟悉,是……是那夜你让我为之疯狂的消魂之音。
“嗯~ ~啊~ ~热~ ~嗯~ ~”你深出了丁香小舌润湿了唇,那晶莹的银丝是如此的诱人,在那个夜晚,曾和我纠缠不休。你纤细而苍白的手指开始褪着自己的亵裤,露出细致而无暇的肌肤,还有……有……还有一根……一根柔亮的卷丝。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下腹的欲火熊熊燃烧,脑子里都是与你缠绵的旖旎。身体里所有的神经都不停地叫嚣着,那熟悉的而不陌生的感觉,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现在,都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