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骄心中微微一怔,突然明白,阿美的事一定和金佳柔有关。但他只是专心于自己面前的饭菜,不急不躁的吃着东西,似乎刚才金佳柔没有和他说话。金佳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对于他不回答早有预料。
“然后呢?”涂明良到有几分好奇的问,“真的有人找到了吗?那个地方我都没有多少记忆,也曾经派人找过,一直没有消息。”
“有啊,所以,佳柔今天特意弄了来让伯父尝一下。”金佳柔故意有些小小炫耀的说。
涂明良再喝了一口,点头,“确实是当年的味道,真是难为了佳柔这片心,天骄,你得和佳柔学学,你看她,凡事细心周到,这样的老婆真是让你有福气遇到了。”口中说着,随手拿起酒瓶看。
金佳柔取出酒瓶后就直接放在半展开的报纸上,大概有些水,涂明良取酒瓶的时候不小心把报纸也带了过去,拿开报纸刚要扔到一边,目光却突然的落在报纸上,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声音恼怒的说:“来人,把天赐给我找来,现在,告诉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涂天骄微微一怔,随意的瞟了一眼报纸,看不到什么,但是是今天的报纸,是一家以花边新闻为主的小报纸,销量不错,挺得一些无所事事却又喜欢打听消息的人推崇。
茹倾世就似乎没听到涂明良的愤怒,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吃着她的饭,涂天骄却有些沉不住气,觉得有人在他脚上轻轻踢了一下,应该是坐在他旁边的母亲,怔了怔,涂天骄也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不慌不忙的吃他的食物。
“伯父,怎么了?”金佳柔不解的轻声问。
涂明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丢,怒气冲天的起身就走,也不理会桌上其他的人,包括和他说话的金佳柔。
金佳柔似乎是有些不解的拿起报纸,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惊呼一声,口中出声:“天,怎么会这样?我太粗心了。阿姨,您看,怎么会出这样的新闻,这可是摆明了往伯父脸上抹黑呀。”
茹倾世原本不想理会,但看金佳柔和她说话,便放下筷子,温柔的问:“出了什么事,让你涂伯父这样恼火,我是个女人家,这女人家不可以过问不是家事的事,如果你涂伯父没说过要我过问,我自然是不能过问。天骄,你看看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妥的新闻惹上了天赐。”
涂天骄不是太乐意的从金佳柔手中拿过报纸,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不耐烦的说:“又是些无趣的猜疑,竟然有人说杜月儿在吸毒,这可能吗?就她那小身板,要是再吸毒,是不是嫌死的慢了?不过,这张照片拍的到像个吸食大麻的人,看样子大哥不像以前那样照顾她,所以憔悴了。”
他的表情看不出对此事有什么猜疑,但心中却明白,阿美的事一定是金佳柔一手策划,所以,才会在药渣中出问题,看来那个所谓的江湖郎中太过高估阿美的能力,以为她回一趟家就可以拿到吸食的大麻,其实阿香只是给了一点点用手治疗的大烟而已,当然,也有可能是金佳柔高估了阿美的能力,她要做的应该只有一个目的,以涂家做大麻生意为由要挟涂家,同时除掉阿美,同时也让杜月儿彻底消失。
原因只有一个,阿美曾经是他的女人,杜月儿也曾经是。
涂天骄把报纸一丢,不耐烦的说:“无聊,妈,我们继续吃,爸也喜欢生气,就这样的新闻,也值得他这样动怒,不过是些想混口饭吃的小报记者挣钱罢了。金佳柔,少在我跟前玩心眼,就你的个性,就算是在家临时用报纸包了酒瓶出来,也要在外面换了漂亮的包装才肯拿来给我爸以示孝心。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值得我听听的新闻?否则,我直接把报纸盖你脸上!”
金佳柔委屈的噘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茹倾世,“阿姨,天骄又欺负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有这条新闻一定把报纸撕成碎片。”
茹倾世不是太热心的说:“好了,天骄,不要老是欺负佳柔。”
涂天骄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金佳柔,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伺候杜月儿的阿美不顺眼?我告诉你,我喜欢过的女人多的如江河水,你有本事一个一个的处理掉,对了,你有钱,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金佳柔有些委屈的垂下头,似乎真的是委屈的很,并不吭声。
“朱妈,我吃好了,扶我回去休息,这几天一直有些倦倦的,这年纪一大,人就是废物一个,全身的零件没一个好的,天骄,你在这儿陪佳柔继续吃,我让朱妈扶我到房间歇一会。”茹倾世细声和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