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突然起了顽皮的心,盯着涂天骄,轻声说:“你父亲还真是忙,盯着这个看着那个的。你说,他是不是也在寻找我的不是?要是万一哪天他找到了我的不是,是不是会非常高兴的处掉我?他这个公公还真是不好对付的很。你说我要不要也对付对付他呀?到时候,你这个当儿子的可要怎么办呀?是向着我呀还是护着你父亲呀?”
涂天骄知道楚笛是在开玩笑,笑着说:“不过,我父亲对你对付杀手的事挺感兴趣,还向我问起是不是真的,他不相信你有能力发现那个杀手并且击中了他的手腕。毕竟金家有钱,他们出钱请杀手一定是一等一的。虽然杀手是我手下的人抓到的,他并没有亲眼见,但对于杀手的能力他还是不怀疑的。”
楚笛故意一撇嘴,小小得意的说:“拜托,我已经是很仁慈了,没有当众把他打死,我的枪法也是不错的,在山上的时候,全学的是你们男人的一套,你信不信,我可以躲在水下很长时间也不会有事,我可以在百米之外打中目标的身体某一点。你父亲才看到多少,他应该重视一下我这个要报仇的人,我才有成就感呀。”
“好。好。”涂天骄笑着说,“我给他提醒一下,让他相信,你是个难对付的儿媳妇,好不好?不过,如此良辰,美人如玉,你这样和我一本正经的谈什么生或者死是不是太煞风景了,要不,我们玩点有意思的事?”
楚笛面上一红,轻啐了一口,刚要说话,身体已经落入涂天骄怀中。
涂府,涂明良面沉如水的坐在桌前,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个时候茹倾世才回来,不用猜,她肯定是背着他去楚笛那儿了,一个涂天骄不听话就已经够他心烦的了,偏偏这个一向不管事的外室竟然也偏向着楚笛,楚天佑有什么好的,她竟然这样护着楚天佑的女儿?!
不过,说起来,楚笛长得不太像她母亲,到更像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当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时光倒流,那个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他面前,是他亲眼看着那人闭上眼睛,是他亲手埋葬了那人,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了。
“回来了?”涂明良看着走进来的茹倾世。
茹倾世并不意外涂明良在这儿,他平时大半时间呆在自己这儿,尤其是晚上,只要外面没什么红颜知己需要他陪,他一定会回来这儿,对于他来说,自己来是蛮有吸引力,虽然明知道他身边的机要秘书就是他的红颜乱。
“是的,我去看天骄和笛笛,他们结婚快一个月了,我这才去看望,真是对不起我这个婆婆的身份。”茹倾世语气温和的说,“天骄比以前胖了些,心情看来不错,小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看着真是放心。”
涂明良听着,差点直接拍桌子站起来,但是,茹倾世的语气温和柔弱,听不出任何情绪,也让他说不出任何的不妥,只得压了压火,说:“都和你说过了,我不会承认她的身份,你还去看她,这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吗?”
茹倾世简单的洗漱一下,换了衣服才在椅子上坐下,轻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如今笛笛是天骄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正室,都是天骄的女人,也是我们涂家的女人,要是她生下一男半女,也是姓我们涂家的姓,你说我这个当婆婆的,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吗?”
涂明良长出了一口气,生气的说:“天骄任性,你也跟着任性,她算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算是我们涂家的人,她什么出身,她配吗?”
茹倾世面上闪过一丝悲哀,眼睛里瞬间有了泪意,轻声说:“老爷,您这样讲,岂不是在笑话倾世,倾世的出身不如笛笛,倾世不过是一个弃女,不晓得父母是谁,若不是戏班的人救了倾世,倾世此时早已经是白骨成灰,若不是老爷怜惜倾世,倾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戏台上的戏子。”
涂明良一窒,他对茹倾世的这一招永远没有办法,她永远是这样的低调示弱,从来不会恃宠生骄,总是顾忌着她的身份,从不和董丽芬争身份。
“好了,不要多想,我不是说你,我只是生气天骄,他竟然会放弃佳柔那样好条件的人,选择楚笛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而且这个可恶的丫头还摆明了是要向我讨债的,你说,我能喜欢她吗?”
茹倾世轻轻一笑,温柔的说:“老爷。您想的太多了,笛笛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一向在无名山,少人管教,在那种地方能够清清白白的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她还能如何?说不定,你把佳柔那孩子放到无名山,别说几年了,只怕是一天也呆不下来,佳柔好比温室的花,开得再艳,不过是用来欣赏,当个花瓶摆着,到是笛笛,可以和天骄同进同出,同甘共苦。天骄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他的选择,他选笛笛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也喜欢笛笛这孩子,看到她差点让杀手给杀掉,就想起我当年,有同命相怜的疼惜,这才过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事。 如果笛笛这孩子真是要报仇,怎么可能和你说她要报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