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桶陈年老油当头浇下,楚夏嘴角抽搐,可以判断出这人的口有点重,自己刚才是嫌蛋糕太甜,才塞到他嘴里的,没想到这人觉得还不够味。
男人对楚夏挤了下眼睛,说:“楼上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过去吗?”
现在快要九点,春宵苦短,一刻千金,耽误不得,楚夏当即点头,跟男人往楼上去。
在他们从一楼大厅中消失的时候,白彦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好像漆黑的锅底。
周围的人只看到白爷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敢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到底是怎么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白爷给得罪成这个模样的,酒会的主人同样捏了一把冷汗,今天这场宴会恐怕得见血了。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言语,这种凝重的氛围渐渐扩大,直到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白彦终于有所动作,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接过手下递来的手杖,然后与手下低语两句后,缓缓向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众人心中疑窦丛生,这么大的阵势是要干什么,有人脑子一抽,觉得白爷这副样子看起来有些像要去捉奸,随即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白爷能捉什么奸啊?他们就没听说白爷身边还有人。
楼上的楚夏对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男人在房间中早已准备好各种各样的工具,楚夏阅览群片,对这些小道具的用法都有一个了解,想到等会儿它们要用在自己的身上……嘿嘿嘿、嘿嘿嘿。
男人脱了上衣,爬到床上,扯了扯手中的散鞭,冲着楚夏邪魅一笑,问道:“喜欢吗?”
楚夏有些头疼,“不要笑。”
“啊?”男人皱眉,“怎么了?难道我笑起来就不像他了吗?”
楚夏头更疼了,这都什么玩意儿,“你笑起来时就让人很想把你掏空。”
油田嘛。
男人又笑:“你这个小妖精尽管来掏。”
楚夏猝不及防又被油了一下,好在紧接着男人将眼罩递给楚夏,还给他戴上一个项圈。
楚夏其实不想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一步的,对方是是骡子是马他还想牵出来遛遛。
鞭子在空中挥舞的铮铮声响在楚夏的耳畔,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凭借各种声音来判断这间屋子里即将发生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将房间里的旖旎氛围击散,站在床边握着鞭子的男人转头烦躁问道:“谁呀!”
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声一直想个不停,男人丢下手里的鞭子,光着膀子怒气冲冲走到门边,准备开门将外面的人臭骂一顿,只是门刚一打开,看到门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的时候,他准备好的脏话全都卡在嗓子眼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拉出去。
“白、白、白……白爷……”
男人吓得腿都软了,跪在白彦面前,想起屋子里被自己带上床的青年,立刻明白白彦为什么会找上来。
他一脸谄媚,对白彦解释说:“我就是听说这个小子得罪了一景,想要帮您和一景出出气。”
白彦握着手杖,手背上青筋凸起,送了男人一个字:“滚。”
意简言骇。
刚才还很豪横地想要施展早已失传的黯然销魂鞭的男人,此时衣服也不敢穿,就连滚带爬从白彦眼前消失。
白彦坐在椅子上,手杖轻轻敲打着脚下的地面,那声音沉重,手下们站在他的身后,充当不会说话的摆设。
许久后,楚夏在房间中等得耐心几乎要耗尽,刚要扯下自己眼睛上的罩子,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将蠢蠢欲动的手收回来,问道:“回来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楚夏心中一动,这人难道是要跟自己玩角色扮演?
白彦垂眸看向床上的青年,纯黑色的床单将青年的皮肤衬着格外的白皙,他的细长的脖子上套着黑色的项圈,眼睛上蒙了厚厚的眼罩。
白彦捡起床上的散鞭,在掌心梳理好,猛地挥起,伴随着破空的咻声,鞭子啪的一声落在楚夏的大腿上,楚夏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楚夏的身上,楚夏冷不防地被抽了一下,嗷嗷地叫起来。
依萍回家要钱的时候,她爹就是这样打她的,所以这是要扮演父子吗。
疼其实倒也不是特别的疼,他对疼痛的忍耐度向来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就是原本他对男人的调.教水平是抱有很高的期待的,结果水平怎么这么差?啧啧,差评。
怪不得需要花钱才能找到愿意跟他玩的,怪自己识人不清。
水平怎么就能这么差!
他吸吸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了声疼。
白彦拿着鞭子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良久都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