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隐约明白什么。
但他仍不清楚现在雷诺在兰阙的心目中算作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楚夏跑去兰阙玫瑰园子里摘了些玫瑰回去做糕点,侍从们回来后看到玫瑰花丛中那生生空出来的一块,差点吓得昏倒过去。
他赶紧调出花园附近的监控,发现自己只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楚夏竟然敢过来偷陛下的玫瑰花,他是不要命了啊。
侍从不敢耽误,连忙去到兰阙的面前,禀告这件事,上来就是一句:“陛下不好了。”
希望陛下能够看在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凶手的份上,能够对自己的疏忽大意从轻发落。
兰阙正在与雷诺商量该怎么处理在黑死星抓到的那批奸细,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贵族们,看到侍从慌慌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他问他:“什么事?”
侍从哆哆嗦嗦地说:“容唯容先生把您的花摘了好多去。”
兰阙嗯了一声,对侍从说:“让他摘吧。”
侍从一愣,根本没想到兰阙会是这么个反应,他呆愣愣地啊了一声。
随即听到兰阙问道:“摘了多少?”
侍从干巴巴地回答说:“摘了能有十二朵吧。”
“我知道了。”
侍从晕晕乎乎地从兰阙这里离开,陛下刚才没有发火,竟然没有发火!侍从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有一位年轻貌美的贵族小姐,不听众人的劝阻,非要摘陛下的玫瑰,被陛下知道后,直接剥夺爵位,赶出帝都。
今天楚夏一薅薅了十几朵,最后竟然无事发生,真是奇怪他妈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是个狠人。
视频一直开着,刚才兰阙同侍从的对话雷诺一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他笑起来,打趣说:“你跟容唯在一起了?”
兰阙抿着唇没有说话,但雷诺知道他的脾气,他此时既然没有反驳,那估计就是真的,雷诺笑着说:“现在你身边有个人,我也能放心点。”
放心?兰阙想想楚夏的性子,想要放心恐怕不太容易。
唐珂被重新调回皇宫里,但他再也没有受到楚夏的心形盒子,而之前那位新调过来的侍卫长,也同样没有从前的待遇了。
侍卫们坐在一起,讨论心形盒子的下个主人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位。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起,兰阙起床穿着衣服准备离开,楚夏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后背,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窗外,现在的天气还好,再过两个月,到了冬天,零下十几度,兰阙要是这么大晚上的来自己这里偷情,大早上地再跑回去,那是真不容易,不愧是可以当皇帝的人。
楚夏把脑袋埋在柔软的羽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嘱咐兰阙说:“楼下储藏箱里有早餐,热一热就能吃了。”
兰阙嗯了一声,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离开。
中午休息的时候,侍卫们坐在一起,闲着没事谈论起最近皇宫中的各种八卦来,其中有一位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说:“我跟你们说,我早上今天看到有个男人从容唯住的那处宫殿里出来。”
有人不以为意说:“可能是找他有什么事吧。”
还有人反驳:“谁能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找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在他那里过夜了。”
“谁啊?”
“不知道,离得太远了,我没看清。”
有人感叹说:“这个容唯还真是厉害了,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了。”
“这么说,心形盒子是又有新的主人了?到底是错付了啊!”
“来来来,晚上留在皇宫里的都有谁,说说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侍卫们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有谁能够作证,如此盘查了一番后,将各自的嫌疑都给洗去。
最后他们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侍卫长,这位侍卫长被他们这么看着,有点恼火,大声道:“看我干什么,我昨天晚上没在宫里。”
侍卫们哦了一声,又齐齐转头,看向唐珂,唐珂笑着说:“我今天刚回皇宫。”
他们又哦了一声,窃窃私语起来,究竟是谁能这样猖狂,敢在皇宫里乱搞,既然他们这些侍卫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人的身形看起来也不像是侍从,难道是皇宫里进了外人了?
那可是件大事,必须得重视起来,如果让心怀鬼胎的人混进皇宫,那简直是对他们侍卫工作的侮辱。
这些侍卫们坐在一起讨论大半天,最后有人建议说:“要不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去看?”
“就早上啊,倒班之前不是有段时间没事吗?咱们过去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