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卿由她作乱,抱着人去净室,脑海里浮现是鸳鸯戏水鸳鸯浴的场面。
第52章 道是不可言 (一) 三十六计。……
最近天儿有些过余的热气, 昼夜都没了淡潮凉意。
御花园四散的浅萦花香也浓了些。
静嘉挽着陛下的手臂在石铺板道上漫步,今天没有大太阳,天上一片蓝, 万里无云。
“父皇,那族王可真是操心的很。契雅公主不过是对裴哥哥有些好感罢了, 他竟然连什么‘二女共侍一夫‘的想法都开始预先打探了。”
不得不说,倒真是疼女儿。
只要是契雅喜欢的, 这坦族王定是无论如何也会向陛下争取。
文帝看向她, “你耳朵倒是灵。”
族王确实同他旁敲侧击提过此事, 他直言裴大人已经是他皇族驸马,却不料人家并不介意女儿‘共侍一夫’。
他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好在契雅公主未曾表露什么, 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件破事。
教令珩同别人共侍一夫,只有两个后果。要不就是她闹的鸡犬不宁谁也不得安生,要不就是这驸马她直接拱手让人。
静嘉嘿嘿一笑,“不过父皇,皇长姐的脾气你比我了解吧。”
文帝毫不在意地淡哼了声, “她那是逆性难磨。若契雅公主有意, 朕还偏应下这亲事,看她敢同朕造反到哪个份上。”
“父皇!”静嘉晃着他的胳膊喊了一声, 皱眉不高兴地小声道, “您怎的这般幼稚。”
分明心里是在意阿姐的, 偏是不承认。
文帝扬眉,抬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 “你说什么?”
静嘉疼的直求饶,“诶——父皇,父皇我错了——”
“朕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怎么,跟你皇长姐学的?嗯?”
“不是,不是。”她好不容易解救了自己的耳朵,颇是哀怨,“我这不是同您提前报备报备……”
“你一天天这么闲,是因为叶华年没空搭理你?”
静嘉莫名一噎,连忙反驳,“才不是。”
陛下洞悉轻笑,左手轻抚过玉带上的刻纹,“让你们婚礼推迟也是为了让他好尽快牢靠地掌管庆川军。”
“叶华年……到底是叶卿的儿子,他的纨绔和才华,还真不冲突。”
这些天听奏禀,都是对他的夸赞。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陛下口中听到叶华年的好,静嘉欣喜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本公主的驸马,那是极好的。”
文帝淡漠地瞧她一眼,懒得搭理她,顾自绕过继续走开了去。
今日裴郁卿休沐,一直想说动殿下出门去,但她就没理过他。
冷淡的仿若一朵冰川雪莲。
分明就是醋了。
裴大人心里虽笃定,暗自欣喜中却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慌乱。
按理说小醋怡情,怎的到他和殿下这里是就不适用了。
一个醋一个哄,一来二去,感情便直直升温才是。
老夫老妻,连正经情爱都没有半分经验,说出去可真是令人嗤笑。
裴郁卿十分严肃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最后决定去世子府拜访一下三世子。
此时的世子府,正闭门谢客,但上卿大人不曾有人拦着。
裴郁卿到时,恰遇宫中胡太医离开。
傅望舟前往迎客,“上卿大人。”
“三世子。”
裴郁卿抬袖施了一礼,随之一同进府,问道,“唤太医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少爷受伤了。”
傅望舟神色微肃,情况像是不大好,“坠马。”
“无端怎会坠马?”裴郁卿轻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马儿受惊,导致坠马。那野行赤兔马本是难驯烈马,是坦族王所奉之礼。训马被坠看似寻常,但之后马儿恍如失魂,没了烈性。云小将军觉得蹊跷,派人检查,才在烈马颈部发现一根极细的银针。”
裴郁卿神色淡凉,“看来是有些人眼看着庆川军落入一个族世中落的叶氏少爷手上,已然耐不住性子了。”
“事情已经去查了,好在当时云小将军及时接了一把,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被受惊烈马扬蹄甩出去,不死也伤残。
在后花园的池台见到缠着左手的叶华年时,裴郁卿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断了手,真是命大。
除了吊着的这只手,脸上有擦伤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差池。
叶华年站在最边上,低头望着池水里的倒影,认真看了看自己的伤势。
“早提醒过你当心自己的小命,没想到还真对你出手了,倒霉孩子。”
叶华年抬头见到裴郁卿走过来,手上拿着个鸡蛋轻轻滚着脸颊的淤青。
“兄长,我差点儿就死了,你能说点儿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