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一场年度大瓜终于落幕。
姬长青的律师一通乱告,将能告的人全给告了,根本不在乎是否定罪能否赔偿。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姬长青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只是风评犹如过山车一般,从最高处直跌谷底,再因为乔南笙的神奇操作,缓慢爬升。
大家现在对她观感复杂,惋惜居多。
而今年联赛冠军,成为历届以来最没有排面的冠军。姬长青的那一串官司,虽然没有直接证据牵边到他,但是星网人士表示自己已经机智地看穿一切!
甚至连被半路卷入不得不横空出世,被戏称为“最A的Omega”的乔南笙,关注度和风评都要比他高多了。
等乔南笙成为自由身的时候,姬长青的服刑监狱终于定了下来。
在她离开之前,乔南笙去见了她。
由于还在羁押中,姬长青在衣服、发型方面尚未获得统一,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套上一件表示犯人身份的小马甲。久未打理的头发过长,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让她显得特别颓废。
她的遭遇确实也值得颓废,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沦为阶下囚,心性稍为差一点的,都得变态。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姬长青低垂着眼,视线落在桌面上,一声不吭。
乔南笙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倔强地抿着嘴角,沉默不语。
两人沉默着对恃,谁也不肯先开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姬长青捏捏手指,不自觉地拨了下额前的头发,清了下嗓子:“很抱歉,将你卷了进来,我跟律师说了,赔偿的钱全部交给你……”
“不需要。”乔南笙开口打断她:“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并不无辜。”
姬长青“哦”了一声,一脸“你说了算”的表情,百无聊赖地开始玩手指。
乔南笙忽然涌起泪意。
她们曾经那样的熟悉,每一次,姬长青给了她建议,被她反驳呵斥后,就会是这个鬼样子。
清晰明了地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个人认为合理的建议已经给过了,你听不进去,就随便你吧。
在那段让人心力交悴,痛苦挣扎的时光里,她曾是唯一的救赎,最后也成为唯一的牺牲品。
“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乔南笙别过脸,话里带了些颤音。
姬长青头也不抬:“没必要。”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
“不存在。”这一次轮到姬长青打断了乔南笙的话,她终于抬眼看乔南笙,脸上却没有什么看见美人垂泪的动容,只是淡淡地道:“那是你的生活,你有选择的权利,不需要说对不起,也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
“我离婚了。”
姬长青嘴角勾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弧度:“噢,是要让我提前恭喜你们二胎么?”
乔南笙心如刀绞,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曾经辜负了姬长青的信任,践踏了她的骄傲。
她知道,如果可以选择,姬长青绝对不会再见她的。
她们尚未开始时,只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她就曾经说过,感情世界里面,只有两条线不能触碰:
一是不跟已婚人士搅和在一起。
二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有背叛,永远不值得原谅。
自己因为告诉她离婚分居中,她才犹豫着开始。
毫无婚姻经验的姬长青,当年一定是以为离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3-6个月一定能够搞好。
结果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获得的却是伤害。
家人朋友口头上对她离婚的决定表示支持,但是每逢聚会或家庭日,就会有意无意地问怎么没带他一起过来啊?
姬长青听她提起几次后,就很认真地跟她说,其实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支持她离婚的。
真正支持她离婚的话,行动表现应该是,如果见到她携伴出席,还会惊讶地悄悄问“怎么还带他?”
而不是有意无意地问为什么不带他。
她当时是怎么反应来着?她说家人朋友肯定是支持她的啊,之所以会问,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父亲姑姑先后因为换房买车等大笔支出,问她是否能够先借一笔钱周转。
自己跟姬长青说起这事,觉得压力太大的时候。她说换房买车是大事,但并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明知道你准备离婚,如果真正想让你安心无后顾之忧的话,其实应该缓一缓,或者是询问她离婚后有什么打算之后,再开口的。
当时自己痛骂了她一顿,然后觉得,还在创业每个月只发生活费甚至身负巨债用于给团队发工资的姬长青实在是太穷了,如果她钞能力足够的话,自己怎么会这么累?!
坚定反对她离婚的母亲,但凡假期,就会说要过来陪她,逼得她不得不回那个所谓的“家”里去住,和她结婚证上的法定伴侣同居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