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的眼底不自觉地浮现出静待的窥视神色。
“我个人更好太宰这一口。”我掏出钱包中的合照,说起来还是狗东西自己放进来的。
太宰说拿来辟邪也好。
划掉。以上显然是我瞎说的。毕竟辟邪有中也一人,便足够抵挡除了太宰以外的其他妖魔鬼怪。
太宰是这样解释他的行为举止,“我可是怕记性差的白濑,把我忘记。”他一口气把话说完后,合上我的钱包递回给我。
要是把照片从钱包中抽离出来,我敢拿首领的发际线打赌,太宰绝对会做出奇怪向的不可捉摸事情。
为了避免太宰的作妖,以及考虑到他本人作妖能力的大幅提升,我选择闭麦地接受自称是太宰爱的礼物。
说起来我和太宰的合照还是被压迫得可怜兮兮的镜牌拍的。
别提过程中太宰还跟周扒皮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甚至以慈眉善目的危险笑容,若无其事地威胁镜牌,拍得不好看就…
到最后镜牌隐约崩溃地,甚至提出要不让它幻化成太宰的模样来和我拍照,它保证绝对能完美完成组织交代它的艰巨任务。
镜牌忍不住恳求地望向我,试图让我劝说固执的太宰,让某只作乱的太宰见好就收。
“你在想什么?”对于镜牌的提议,太宰拒绝的同时,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阴恻恻的神情,“哦,我可不知道镜牌这么敢想呢,居然还妄想将我取而代之,好和白濑在一起,是吗?”
我觉得从对方欲哭无泪的表情来看,它丝毫没有产生对我半点有想法的念头啊。
“快点来拍照,我觉得角度和布景没有什么问题。”我打破僵局,获得镜牌的万分配合,它恨不得把头都点烂以此来赞成我的说法。
最初的拍照是源于太宰的突发奇想。看在对方被我的双手而伤害到的、逐渐倒退成的三分钟份上,我忍不住怜爱地同意他的提议。
谁能想到,太宰拍照能作妖到这种程度,反正被挑剔的不是我,我还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配合。
“你以为是在拍婚纱照吗,瞧把孩子给为难得。”我打断太宰试图从头到尾的挑剔,尽管我琢磨不出太宰行为背后的真正含义,但是不妨碍我开始隐隐不耐烦。
太宰嘟囔着,“它都比我们两个加起来年纪还要大,哪门子的孩子,老孩子像话吗?”
他的嘴一下子得罪的可不仅仅是镜牌,还有我的其他库洛牌们。得亏太宰的异能力庇护着他。
“拍照的时候笑一笑嘛,白濑酱。”太宰伸手替我调整下额前碎发,转而捏起我的脸蛋,示意我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阴森森笑容。
我有模有样地模仿起他,获得对方的点头确认,“没错,就是和我一样笑得甜甜的。”
这回是真的止不住笑出声,被太宰逗笑的。
闪光灯摄下我们的笑容。
当我把合照展示给白兰欣赏时,对方露出不解困惑的神色,“你好他这一口?”
“疑似绷带成精的男人?”白兰一脸怀疑我究竟是不是瞎地凝视着我。
显而易见,我不瞎。我馋的向来只有中也崽崽的俊俏脸蛋,而非太宰。
只不过这回面对的是非正常人白兰,当然是得把人小鬼大的机灵鬼太宰搬出来,中也崽崽过于老实,难免会被耍着玩,实属于心不忍的慈父心肠在作怪。
我斩钉截铁地承认我的眼瞎,自然无比而又理直气壮地反问对方,“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看看我们太宰的苍白嘴唇,满脑袋茂盛的假发。”
“简直是白雪公主(后妈)的同款面容。”
“这大概是所谓的出逃王子吧?”
我的语气激昂,不乏认真。反正我差半点就捂不住全身上下跃跃欲试掉落在地的鸡皮疙瘩了。幸亏我极力地成功忍住,从而起到最佳的效果。
白兰神情恍惚地呢喃着,“亲爱的妹妹酱,你心爱的玩偶似乎坏掉了。”
“看起来没办法修复了呢。”白兰情真意切地感慨着。
满头雾水之余的我自动屏蔽听不懂的话语,心满意足地藏起欣赏白兰僵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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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热情地朝我们两个插班生介绍学校内社团,“像我们立海大的网球部就是闻名在外的。”
“偷偷地告诉你们,网球部社团活动时会有很多妹子围观,欣赏你们的英姿。”
“不过,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也不缺妹子围观。”
“没准后援会已经准备就绪,等待随时上线了。”
后援会…是认真的吗?
我魔法少女白濑酱(划掉)魔法少年的身份不会就此隐瞒不住吧?
白兰对网球部兴致不高的模样,他谢绝了班长的同学关爱,淡淡地给出拒绝的理由,说是身体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