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名为明川,他低头解释:“陛下一直挂念着您, 听说您身边养了只灵兽,所以命属下过来看看。”
他们跟了容慎一整日,他身边的小女孩裹得严严实实也被容慎护了一整日。
迟迟无法确定小女孩儿的身份,明川他们有些着急,虽说作为影卫他们不该在主子面前现身, 但皇命不可违,于是只能冒险现身。
“所以,宗门内也有你们的人?”容慎就知自己避不开那人的眼线。
伸手按了按额角,他疲惫道:“去告诉陛下,我在宗门过的很好,让他不必挂心我有没有养灵兽。”
夭夭觉得容慎情绪有些不对,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明显表露出不喜。因为不知情,所以她也不知该怎么劝,好在那群人十分有眼色,很快从容慎面前消失。
“他们到底是谁呀?”夭夭忍不住又问了句。
她反应过来,“就是他们在酒楼替我们付了饭钱?”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叫你殿下,云憬你别不理我呀。”
容慎哪里是不理她,是夭夭的疑问太多,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容慎并不喜出宗门,因为宗门外处处都有监视他的眼睛,每当他出现在蕴灵镇,但凡不御剑,这群人定会跟到他回宗门。
“他们是我的影卫。”
容慎组织着语言,“饭钱也的确是他们付的。”
“而我的身份……”语调微拖,容慎想了片刻给出不确定的答案,“据说我是大容国的皇子。”
为什么用‘据说’二字呢?
因为容慎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缥缈九月宗,还从未去过大容国皇都,更不要说入宫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只是在他五岁那年,宗门内来了群宫中侍从,那群人趁着隐月道尊闭关住入无极殿内,无论容慎做什么都跟着他,还恭恭敬敬唤着他殿下。
容慎不愿意去回想这段记忆,每次想起来额间朱砂痣就会剧痛。
这次也不例外,御剑回去时,他额心一直火烧疼痛着,扰得他注意力难以集中。
不经意回忆起某个片段,容慎脚下的渡缘剑一歪,夭夭险些从他身上摔落,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问,“云憬你怎么了?”
从未想过温柔善良的小白花,竟还有着皇子身份,察觉出容慎不愿多提这层身份,所以夭夭并未继续追问。
容慎努力集中着注意力,勉强对她勾起唇角,“可能是有些累了。”
夭夭往他眉心瞥了眼,心中暗暗担忧没再说话。
自进入因果镜后,夭夭就得知容慎眉心的朱砂痣不简单,好似是隐月对他下的一道禁制封印。
原书中,作者对容慎的相貌描写不多,但极喜欢描写他眉心的朱砂痣。开篇时,夭夭只觉得这颗朱砂痣惹眼,偶尔间看到容慎揉眉心也没在意,如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眉心的疼痛可能与那道禁制封印有关。
夭夭猜测,每当容慎的行为思想违背隐月下的禁制时,那颗朱砂痣就会发痛,这也是他黑化的前兆。
“我来帮你揉揉。”
回到无极殿,夭夭见容慎不时按压着朱砂痣,她扑腾的小短腿爬到容慎腿上,用温暖的中指点在他的眉心。
夭夭用的力道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猫挠痒痒,但就是这种轻缓温暖的动作,莫名抚平容慎翻涌的情绪,一些难以释怀的场景逐渐隐退,容慎缓慢闭眼,伸臂将夭夭搂入怀中。
就这样简单抱着她,好似连他的心都跟着在净化。
夭夭认真帮容慎揉着眉心,揉了一会儿,她见容慎的面色逐渐缓和,就眨巴着眼睛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容慎嗓音微哑,用下巴蹭了蹭夭夭的脸颊。
接下来的两天里,夭夭安心待在无极殿与容慎修炼,借机又学了几个实用咒术。自她升入黄境中品后,修为就停滞不动,几次打坐静心经脉都堵塞不通,睁开眼都是一头的汗。
反观容慎,自思寒洞出来后,他的修炼就一直很顺畅,夭夭在一旁休息间,看到他指尖隐有金光冒出,清楚他这是快达金丹巅峰期。
她仔细回想着书中剧情,发现容慎的修行等级还真与书中剧情线一致。
又等了两天,观明殿的内试分组出来了。
毫无疑问,容慎进了天字组榜首,而夭夭入了败者集中地的地字组。分组试结束后,如今准备进行的内组试才是内试的重点。
内组试,也就是天、地两组的组内比试,胜者组两两抽签比试取胜者,败者组两两抽签比试筛败者,这次夭夭没再让容慎帮她抽签,笑眯眯看向容慎身旁的燕和尘。
“时舒哥哥,你来嘛。”夭夭热情的去拉燕和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