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消息,原主以前那些酒肉朋友,没有一个主动找他的,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点开微信,阮深海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备注为“小胖”的微信号,发了一条询问工作的消息后就没再动。
另一边没过几秒就回了过来:
[小胖:阮哥,您前天让我拒绝的时候我就已经拒绝了,怎么了吗?]
阮深海扶额,回道:
[那还有别的工作吗?]
那边沉默了两三分钟,才小心翼翼回了句:
[小胖:没......没了,能不能冒昧问一句,您是准备工作了吗?]
阮深海对这个助理印象不深,看着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年轻人,但原主之前对他好像颇多打骂,不知道他记不记恨。
斟酌了一下,阮深海学着原主的口气回了信:
[你帮我留意一下工作,最好是电影电视剧之类的。]
[小胖:好的!]
阮深海看了下微信钱包里的五百多块钱,恍惚回到了上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没钱,但他也过得很自在。
后来被导演领进娱乐圈,喜欢上演戏,日子充实而忙碌,没戏的时候还能陪院长妈妈逛逛街。
总之,无论是什么状态,阮深海都能适应良好,现在也不会例外。
阮深海动了动发麻的左手,害死原主的人如果看到他还活着,一定会再下手。
所以,他要尽快查出线索,免得刚续来的命还没捂热乎就又没了。
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他要好好洗漱打扮一下,赴今晚的阮家宴会。
第2章
阮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涉及产业多达数十样,资产超百亿,是实实在在的豪门。
现在当家的阮家夫妻多年来恩爱非常,大儿子阮义衡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家,是当之无愧的阮家接班人。
阮家四口,除去草包阮深海,其他三位乃至旁支亲戚,都是令人艳羡的商界名流。
这些年来,阮家致力于公益事业和政府工程,名声和人脉都不缺,只有一个阮深海让公众看笑话。
无论是媒体还是普罗大众,都不止一次暗嘲阮深海把阮家所有的恶都吸到了自己身上,还一度想用非科学的手段解释自己的论点。
直到今天,众人才发现阮深海根本就不是阮家人,而是个顶替人家真少爷的名头,享了十多年福的冒牌货。
如今阮清越被阮家认了回来,但因为阮家人心善,还无偿给了阮深海首都二环内的一处高档房源,据传还有一笔数额不小的赡养费,可谓仁至义尽。
阮深海想起自己微信钱包里可怜的五百来块钱,对着这个在财经新闻头版,挂了整整一周的新闻,无奈叹息。
阮家对他确实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这么多年来没少给阮家丢人,最后还能“和平分手”,得到一套房也不错了。
他今天之所以来这个晚宴,也是因为害死原主那人,他总觉得,那人和阮家扯不开关系。
扫码付了车费,阮深海扫了眼仅剩四百多的余额,没什么负担地下了车,非常心大。
眼前是座宏伟奢华的建筑物,这是首都首屈一指的宴会酒店,专门为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举办宴会用,装修低调却处处彰显着财大气粗的“内涵”。
门前巨大的室外停车场上,不断有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豪车陆续停下,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相携着,谈笑着,被侍者引进宴会大厅。
在初秋微凉的晚风中,无数媒体聚在外场,因为拍到某位名流而沾沾自喜,因为采访到某位大佬而兴奋非常。
现在已经六点五十,距离宴会开场只剩十分钟,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像阮深海这样打着出租姗姗来迟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阮深海理了下身上银灰色的高定西装,袖间昂贵的袖扣闪过光,腕上是前不久才在全球限量发售五十块的顶奢腕表,将细细的一条纱布挡得严严实实。
人靠衣装,更别说本就长相无可挑剔,又把前世大满贯影帝的气质带过来的阮深海。他就是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就已经是焦点。
于是,阮深海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被蜂拥而来的媒体团团围住,那些黑洞洞的摄影机试图将他任何的微表情都记录下来。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阮深海自始至终都端着恰到好处的笑,没有一丝失态,和之前判若两人。
“阮先生,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你真的是阮家的假少爷吗?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阮深海迈着长腿不急不缓地走到旋转门前,把请柬递给侍者,抽空回答了一句:“没内情,我是来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