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回忆起司婳被歹徒劫持,命悬一线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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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场噩梦,原本心灵脆弱的该是司婳,但真正留下阴影的,却是言隽。
劫后余生他以英雄姿态保护着她,哄她不要害怕,受伤之后依然面带笑容,但其实,他也没有外表所见那般强大。
这两天,司婳总是发现言隽半夜从梦中醒来,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确认她的存在。
夜里黑,她看不清,却感受得到。
若非伤口拉扯,他一定不满足于简单的牵手。
借着墙壁上微暗的灯光,司婳摸索着着凑到他旁边,亲了亲他的嘴角,“有你在,我不害怕,你也别怕,我一直都平安无事在你身边。”
“婳婳。”
男人睁开眼,他的视线在这种环境下依然看的很清晰。
“我在呢。”司婳半撑着身子靠在他旁边,抱着满满的关怀心态,手却被捉住,移进被窝。
前一秒她还不明所以,以为言隽在做噩梦,直到她碰到滚烫的一处,霎时面红耳赤,“言隽你!你还是个伤患,怎么会想到那种事!”
“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情欲最浓的时间点,在他身上瞎摸,手指从锁骨蹭到喉结,还亲到他,是个男人都难以平静。身体的自然反应,一只受伤的胳膊哪里压得住。
“我受伤了,帮我,嗯?”嗓音带着沙哑质感,他趁机骗得女孩主动。
事实证明,一只胳膊受伤对言先生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时间久到让司婳强烈怀疑他在装苦肉计卖惨!
后来言先生还是自己进了浴室,司婳永远会在等他的时候睡着,好在这次乖乖躺在床上不需要他抱。
躺下之后,言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勾住她的左臂,十指相扣。
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再也不愿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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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司婳已经接到老师和同学无数催促电话,她必须回到学院继续参加培训,而言隽在外时几乎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这次歹徒枪击案给他带来很大影响,司婳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做心理辅导,“你之前跟我讲你们出去旅游的时候遇到许多艰险的事情,比这个还要恐怖,不也挺过来了吗?”
言隽却坚定地认为,“那不一样。”
他自己经历什么无所谓,却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陷入危险境地。
平安无事自然是好,但他总会想到,如果那天自己没有离开,她不会被歹徒带走,跟死神擦肩而过。
他们住进了小庄园,言隽绝口不提回国的事,司婳几欲开口,触及他的目光,都会不自然的咽回去。
“我还有两个月才能毕业。”
她知道言隽留在这的原因,却无法劝动。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言家那种日理万机的大企业,言隽陪她耗在这里,一点都不值得。
言奶奶跟言曦多次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少年早成的言先生难得任性一次,倒需要司婳去哄。
下午言隽又到学校接她,在“前”室友李慢慢同学羡慕的眼神中,她挥手告别走向言隽,两人坐在一起都是一阵歪腻。
胳膊上的伤只伤在皮肉,恢复较快,为保证安全,言隽只是聘请临时司机,没有自己开车。
言隽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司婳不挑,让他随便安排。
晚饭后,司婳告诉他明天休假,又提起,“还记得我们上次互相约定给对方做模特的事吗?”
言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那已经拆薄的白纱布,“还没好。”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不完美也是种不可多得的美,那道伤痕才是她最该记住的,他的身体。
庄园里的小屋建筑特色十分有格调,一根粗壮的大树拔地生长,枝干穿透屋顶,蜿蜒向上。
司婳已经准备好绘画的工具搬过去,这次她不需要言隽全裸,衬衣解开,下身穿着长裤,皮带规规矩矩的扣着,显露半边人鱼线。
这次司婳无比认真,她用娴熟的技术描绘出男人的身形,勾线、上色,着重保留他手臂缠绕纱布的细节,回想起那天站在惊险的街头,那人奋不顾身替她挡去所有危险。
背景是枝干错综的棕色原木树,男人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双腿比例拉长。男人的身材曲线十分性感,不完美比完美更让人印象深刻,半遮半掩的神秘更让人为之心动。
一副费尽心神的画,画师和模特都十分满意,言隽的视线停留在画中人手臂上,“故意画出这一点?”
“我想记住它。”
“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不是你的离开让我差点受到伤害。做错事的是凶恶的歹徒,而你保护了我。”司婳握着他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蛋,充满信任与依赖,“你是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