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凉夏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她想去拉开这些人,其实她知道她拉不开任何人,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逸和豆豆被人这样的殴打,只是慕少天忽然弯腰抓住了她的手臂,手指冷硬如铁,将她牢牢按在原地。,
“不能这样!”凉夏喃喃的说了一句,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反手抓住慕少天的手,“求你,让他们住手!求求你!”
“你求我?”慕少天似乎很半天才听懂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的转过脸来,俊美的脸上不见喜怒。只用极低的声音说,“心痛了?看到旧情人落到这步田地,你心痛了?”
凉夏心急如火,却不知该怎么解救地上的两个人,一时并没有发觉慕少天声音里的不妥,甚至没有听清慕少天的话,只一连叠声的说,“我求你,这样会打死他们的!”
“放心,死不了,顶多残废。”慕少天却冷漠的说,“他们打人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除非挨打的人有什么隐疾,否则顶多打残废,死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冷酷,他们是两条人命!”凉夏满腔悲愤。听了慕少天的话直有些不可置信,她瞪大眼。开始想死命的挣脱慕少天握紧她的手,“你放手,我怎么忘了,你和他们一样没有人性。”
慕少天的五指如同钢勾一般,牢牢的抓着她,凉夏听着豆豆的求救声渐渐微弱,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在慕少天的手腕上。
“你!"慕少天猛的推开凉夏,单手扬起,几乎就忍不住一掌打下去,只是眼看着她踉跄两步才站稳,却马上倔强的仰头看着他,眼里泪光闪动,这一掌,终究没有挥出。不过转念间,凉夏已经冲过去,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果盘,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终于推开了所有的人。
“慕少,你怎么说?”风某人脸色变了又变,腾的站起身。 “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兄弟就是打我,她是你的女人,你给我句话吧。”
“算了算了,大家是好朋友,别为这点事闹得不愉快;”一旁一直坐在原地看热闹的两个人这时都站起来,一个拉住风某人,一个到了慕少天身边, “这都是误会,误会,大家好好说开了就没事了。”
“我看不是误会。是慕少眼中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风某人哼了一声,“我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可不是谁想打就打的。”
“打也打了,她是不懂事的女人,风兄想怎么样呢?”慕少天微微一握拳,随即又松开手。
“慕少是怜香惜玉的人,-舍不得管教自己的女人,不如,让兄弟代你管教管教如何,”风某人说。
“我的女人,还没听说谁敢管教。”慕少天冷笑,“你可以叫你的兄弟看病,有什么损伤我给医费,今天这三个人,我现在要带走。”
“你的女人我不动,我的女人你也别想带走。”风某人见慕少天冷笑,眼神锋锐,气势不免稍弱。
“你的女人,不是那个小白脸的未婚妻吗?”慕少天反诘了一句,也不理会风某人,径直过去抓起凉夏,往门口的方向一推,随手一边一个抓起已经昏迷的豆豆和欧阳逸,大步出了门,留下后面咬牙切齿的风某人。
要等到坐上慕少天的车,凉夏才觉得有些后怕,那姓风的人发起横来一身凶很的戾气,方才她一直想不明白豆豆为什么会惹上他,也直到此时,她才记起那个晚上,在刘恩恩的住处,那番让她极其不舒服的对话。
她没有想过,豆豆为了欧阳逸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
这样想着,凉夏就忍不住转头去看躺在车后座上的两个人,豆豆和欧阳逸都昏过去了,车里能闻到一股子腥甜的血的味道,她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他们伤得有多重,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到医院。
风忽然从四面八方灌进车里,凉夏错愕的看着慕少天将车窗全部摇下,车速是这样快,呼呼的风猛烈的灌入她的口鼻之中,头发也被瞬间吹得全飞了起来。
十月的夜早巳凉如水,凉夏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冰水里,抖个不停。
从上车开始。慕少天就始终一言不发,他的嘴抿得那样紧,脸色那样阴沉,眼神透着凌厉,凉夏发现,。只要看着这样的侧脸,她根本无法开口。
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进到城内。慕少天开了一会,忽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过,不等凉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开门下车,先是一把解开安全带,毫不留情的把发呆的凉夏推下车,然后又下车把后座上的欧阳逸、豆豆拎下来,往地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