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这么大,还头一次听说男人有清白了!”
“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
“歪理?那就你家姑娘金贵,我家护卫伙计就不金贵,要不咱们现在叫个人牙子来看看,你看我家护卫伙计值钱,还是你家姑娘值钱?”林泉嘲讽地说。
“林掌柜,你这么说就有些不讲理了!”
林泉冷笑一声,站起来,“讲理?我昨天和你们讲理的时候你们讲理了么,你们抢了我的人,连我这个主子支会都没支会一声,我知道你们有难处,事后没说一个不字,反而开了库房,出了聘礼,想着你们脸上好看,我手下面上也有光,整个京城,被抢的下人有那么多,你可见有一个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可你们呢,反而觉得我好脾气,开始拿乔,得陇望蜀,想着干脆吧我的人拐你们家去,好白得个壮丁,你们这主意打得也太好了吧?”
对面一群人忙摆摆手,纷纷说:
“林掌柜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只是疼惜闺女而已。”
“是啊,林掌柜你误会了。”
“误会?”林泉嗤笑一声,“那好,既然你们说我误会,那你们现在就当着我面说说,你们原来是想怎么处理的?”
说着,林泉坐回椅子,端起旁边的茶水,不紧不慢地喝起来。
被林泉用眼神示意众人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不想女儿嫁奴籍,那就只能让女婿脱奴籍,而女婿又是林泉的护卫伙计,那就只能让林泉放卖身契,所以无论之前他们有没有想到这点,他们的行为,确确实实都是在逼着林泉放人。
林泉看着众人不说话,喝了一口茶水,“本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再做一次善人,你们不是想让自己女婿不是奴籍么,本公子现在就允许你们以市价赎回他们的卖身契,这些侍卫伙计都是本公子精心训练的,有武功有手艺,放到人牙子手里,一个百两绝对有人抢着要,本公子心善,也不要一百两了,只要五十两,你们直接领回去,这样不仅你们女儿不用嫁奴籍,还能白得一上门女婿。你们意下如何?”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众人一听纷纷闹腾起来,这些京城人家,五十两倒也不一定出不起,可那是给儿子,对于女婿,傻子才倒贴五十两呢!
“五十两你们就觉得贵了,那你们暗示我放人时,怎么没想到我放一个,可能得损失几百两,你们只有一个女婿,尚且舍不得出这钱,我这上百个护卫伙计,你们凭什么觉得这损失就得我来出,闺女是你们的,被逼送人进宫的也是你们,这事本不和林记相干,你们有什么脸叫我出这几万两银子,凭脸大吗?”
林泉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直接把一众人说得脸色涨红。
“我们……”
“别说你们都没想这点,寻常人家,想要回自己在别家做奴的儿女,都知道要花钱赎身,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家里人在达官贵人家为奴做婢的?就没一个人想的到?这简直是笑话!”林泉怼起人来,丝毫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一群人被林泉怼得哑口无言,此时也再没之前的理直气壮,有些站在后面的人甚至看到事态不好,已经脚底抹油偷偷溜了。
林泉见状,知道时机到了。
林泉把手上的茶盏往旁边一搁,清脆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沉。
林泉弹弹袖子上的水珠,淡淡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这事你们父母目光短浅,不通道理,可于你们闺女无关,更于我手下的护卫伙计无关,我不能因为你们,凭白坏了我手下的姻缘,这样,我来说个法子,我把聘礼给了,你们高高兴兴把闺女嫁了,至于奴籍的事,本公子在这里给手下一个恩典,十年之后,只要这十年他们忠心耿耿,勤恳干活,他们卖身契,本公子就分文不要还他们,并且亲自去官府替他们消了奴籍。”
“林掌柜此话当真?”众人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泉。
“本公子说话向来算数,”林泉瞥了他们一眼,“当然你们也可以信不过,你们走了,我正好给我手下买个丫头做媳妇,还省心。”
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个小声说,“还是应了吧,咱们姑娘毕竟……再改嫁,只怕还找不到这样的,这些也就出身上差了点,别的还是不错的,再说林掌柜也答应给脱籍了。”
许多人听了点点头,虽然有十年之约,可十年后,孩子也不过七八岁,影响不到后代的。
于是众人纷纷去找自家女婿,重新约定下聘的日子,并且怕女婿因为之前事膈应,许多还答应多出点嫁妆,更有甚者,怕林泉真弄出个丫头出来,索性择日不如撞日,直接拉着女婿回去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