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害羞——”他的话音未落,粗糙的指腹忽然来到了我的腿根处,“这是什么,荷伯特?”
糟糕,还是被发现了。
我一边在情欲的海洋中沉浮煎熬,一边还要挤出一点思绪去考虑该怎么解释海德里希的记号,白斯特把那串名字念了出来,他的德语非常标准:“莱茵哈德·特里斯坦·欧根·海德里希。德国国家保安总局的局长……你是他的人。”
完全肯定的语气,白斯特骤然掐紧了我的腰,他似乎开始怀疑我了。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红着眼睛,颤抖着撑起身体抱环住了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双腿也勾住他的腰,把自己整个人交付出去一般朝他挺了挺身。
“你继续吧,用力地干我也没关系……我不怕痛。”我的凄惨全然是本色出演,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我知道我很适合扮演这样的被凌虐的角色,白斯特也被我唬住了,我继续含混不清地呢喃道:“只要别提那个人,别……”
过了有十几秒钟,白斯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握紧我腰肢的手放松了下来,他的语气变得歉疚而小心翼翼,又因为我紧张地收缩起后穴夹紧了他的分身而显得隐忍万分:“可怜的荷伯特,我知道一些关于海德里希的传闻……”
“我不问了。再忍一忍,马上就不会痛了。”同情心泛滥的英国人动作放得更加轻柔,我总算松了口气,认命地开始配合他。
就把他当做是海德里希,忍一忍,会结束的……
白斯特应该是个情场高手,或者是个多情种子,脑子里都是罗曼蒂克的故事情节。他的床上技巧非常纯熟,时快时慢而有节奏的抽插顶弄给我带来连绵的快感,他总是不会忽略我每一个细小的反应,并随之给我恰好的安慰。
没顶的快感也带来了无尽的内疚,我沉溺在欲望的深渊中,唾弃着自己的不谨慎和浪荡。
最后,白斯特将我的一条腿架到了肩上,极力地抵到我痉挛收缩的肠壁最深处,狠狠地顶了几下之后,终于射了出来。
我比他先达到高潮,早在他不断研磨我的前列腺时就已经射过一次,当他在我体内爆发时,我的前端才哆哆嗦嗦地又吐出一股浊液。
发泄完欲望之后,我身上的热度渐渐消散,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我深而长地呼吸着,白斯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邀请你随我一同回英国。”
他把我搂进怀中,射精之后软下来的分身退出我的后穴,还蹭在我的腿间。他伸手抚摸我纹身的位置,从交合处蜿蜒下来的湿滑液体涂在我的腿根。
“我可以为你在这里画一支玫瑰,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吧,荷伯特。”
白斯特大概脑补出了一个惨遭上级迫害、急切地想要逃脱地狱的可怜人的故事,而我逐渐清醒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件事绝不能被海德里希知道。
第十章
白斯特没有在我的房间过夜,在床上做过一次之后,他借口帮我清理又带我到浴室做了一次。
在浴缸里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昏昏欲睡,那些阿司匹林除了加了别的用料之外大概也并没有偷工减料,它的副作用终于显现出来。
“晚安。”白斯特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他关掉床头的台灯,披着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
第二天早晨,我在餐厅见到格里尼斯,他神采焕发地对我挤眉弄眼道:“喂!喂!这些家伙真会办事啊!是吗?”
“看来你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格里尼斯应该没有拒绝进入他房间的女郎。
他回以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想起昨晚白斯特的造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冷淡下来,不言不语地吃完了早餐。
九点钟,我们乘车前往一个伪装成荷兰商行的英国情报机关的办公室,参加临行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前几天我们在达阿尔亨和英国人接头时,曾发生过一次乌龙事件,也就是我曾说过的“周折”,我们在约好的十字路口等了许久,最后却被荷兰警察带到了警察局盘问。
他们虽然待我们很客气,可不管我们怎么声明,荷兰警察还是极为严格地检查了我们的每一件行李。此前我一直注意着我自己和格里尼斯的行李,竟然没有检查一下我自己的随行工作人员的物品,当他打开他的盥洗盒,我简直吓了一跳。
盥洗盒里有一卷德军专用的阿司匹林药片——这样想一想,我和这东西真是渊源不浅——纸包上有一个签条,印着“德国党卫军医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