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看,她确实是属的。
“可有所悟?”越女横眉竖眼,一双美目圆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问道。
沈闻:……
“呃……好、好听?”沈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越女的腮帮子当场鼓了起来,她给这个名为“燕双鹰”的散修弹了一上午的琵琶,问的是对方是不是对音律有了一丝敬畏之情,结果对方只回答她一句好听,气得她差点当场发作。
“蠢物!”越女劈头盖脸道,“身为音修,把不准音律也就罢了,对天音却毫无敬畏。你这算什么音修!还有,你那唢呐……你、你既然选了它,为何不好好待它?!你可知道乐器就是音修的另外半条命!?姓燕的你有没有在听?!”
沈闻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那什么……”她浅浅一笑,“我不是音修。”
越女:?????
还没从对方突然自曝中回过味来的越女,又听对方道:“我有个习惯,就是拿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随手塞进储物袋里,谁知道刚好就有个唢呐呢,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个剑修。”说完,对方还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平平无奇的破铁剑,试图说服越女这是他的佩剑。
那是相当寒酸一把剑,连剑鞘都没有,只有一痕不甚凌厉的寒光躺在对方的手上。
越女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黑,最终怒捶了沈闻一拳:“胡说八道!”
她又扭身跑掉了,跑到门口差点撞上外出觅食回来的求心,还刹了一下脚,“哼”了一声跑远了。
沈闻:……
嗨,别说,这音修小姐姐捶人还真的挺疼的。
她揉了揉肚子,看到求心提着食盒走进来:“阿弥陀佛,可算是了了?”
“没了,她明天还得来。”沈闻趴在桌子上,捂住了脸。
求心走进来了,之前被赶走的贺兰韵了走了进来:“你们两个没事吧?”他走到沈闻边上,作为一个医修,他之前落在了冰寒刺骨的冰雪区域,秉持着一路能救则救的红十字精神,他反而成了冰雪区域唯一一个没有被攻击的修士,这也是挺神奇的了。
大概还有可能因为他是山鬼仙君的弟子,所以人家格外给面子吧。
“小僧无碍。”求心道。
他出来之前就把玉牌丢了,所以大悲寺参加终选的弟子是没有受伤,实力也更为强劲的了虚,至于了净,他受了些伤,妙法要他好好休养。
“我也没什么问题。”沈闻一路上坑人无数,能不正面交锋就不正面交锋,硬要说有什么损伤,可能只有壁画那一次被强行抽取灵气对她的损耗更大一点。
“我怎么就不信呢?”贺兰韵在沈闻面前坐下,“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你应该不至于给我把出个喜脉来吧。”沈闻笑嘻嘻得伸手,让阿马把手搭在自己的脉门上。
贺兰韵把手一搭上去,随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疑惑,表情越来越凝重,沈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会真的有喜脉吧……”
“你这脉象很奇怪,我要和师父聊聊。”贺兰韵收回了手,“你……最近注意多喝热水,早点睡觉,不要思虑过重。”
沈闻:……
这,到底是让她吐槽贺兰韵这一套嘱咐妈味十足,还是吐槽自己这情况,难道是感冒了?
“不不不,先别去找你师父。”沈闻伸手拽住了贺兰韵的袖子,然后跟他简单说了一些在龙皇山秘境之中的奇遇,只是隐去了拿到金色星盘的事情,将自己差点被壁画上的内容吸干灵气和之后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极有可能是那个画壁造成的?”贺兰韵把手放在下巴上,小小年纪把眉头皱得和蛤蜊的闭壳肌一样紧,“妙法贤师知道了吗?”
“我还没对他说呢,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没把握,自然不能和妙法说了。”沈闻道,“我打算等这次的宗门大比一过,就去试着找找看壁画中所说的瀛洲在什么地方,还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那就是玄术宗浮空大阵的主峰,和壁画中的蓬莱十分相似——而蓬莱和瀛洲,应该是隶属于‘元女’这个族裔的两座浮空城……这种种类似,不由得让我有些不太好的猜想,所以,我需要去瀛洲确定一下。”
贺兰韵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但是,说到底,还是要密切注意你身体的情况才是,你这种脉象,我都没遇到过。”贺兰韵皱起了眉头,一张小脸满是困惑,“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抬头,目光在求心和沈闻之间来回逡巡,“我今天和师父一起住到玄术宗去,妙法贤师要为我正根骨,一晚上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