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芙拍开他作怪的手,扭身跑去梳洗,凤君政微微一笑,本想把c黄单整理好,却看到c黄单上有一片落红,他微微怔住,凤君政是皇子,却没有皇室子孙的陋习,他少年时爱上刘芙若,又因为刘芙若的事伤心欲绝,更变得清心寡欲,打定主意要为刘芙若守一辈子,二十多的人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他十八岁时,韩贵妃见他不近女色便送来一名女人,有意让他留下子嗣,他不愿意碰那女子,又不能违抗韩贵妃之意,幸亏那女子也是伶俐的人,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把血弄到锦帕上。于是,他知道,女子初夜会有落红。
苏绿芙和楚景沐去年年初成亲,已有一年,若昨晚是芙儿初夜,那她和楚景沐竟是挂名夫妻么?他本不介意苏绿芙曾经嫁给楚景沐,可得知这消息,凤君政心情极为畅快,连笑意也有些意气风发。
他怎么会忘记,苏绿芙性子刚烈,又聪颖过人,若是她不愿意,她多的是办法拒绝,怎么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头发,凤君政心胸中满满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苏绿芙用过早膳,家里忙成一团,她便主动和月季说,帮忙她洗衣服,月季知道她娇生惯养,哪会愿意让她帮忙洗衣服,苏绿芙不顾月季反对,把c黄单放到盆子里,让凤君政挑着衣服等需要熟悉的物件,两人一起去河边,月季拦不住,家里的确太忙,她便随了苏绿芙。
两人到了河边,凤君政问,“你会洗衣服吗?”
“会!”苏绿芙心想,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么?这世上没什么她是不会的,只要她想做。
河边也有几个洗衣服的女人,苏绿芙看了一会,便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凤君政想帮忙被苏绿芙撵到一旁,他手劲大,他来洗衣服,会把衣服撕破。
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洗衣服是女人的活,男人在一旁的确招人闲言闲语,凤君政却丝毫不在乎,苏绿芙更不在乎,甚至让凤君政帮忙拧干。
没一会儿,河边的女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凤君政撩起裙袍想帮忙,苏绿芙笑着朝他泼水,“政哥哥,你别在一旁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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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政不服,苏绿芙见他真要帮忙,慌忙说,“我们的衣服就几套,若是你洗坏,我们就没衣服穿了。”
凤君政一想,此话有理,于是就乖乖在一旁看着苏绿芙洗衣服。太阳渐渐升起来,阳光暖和,春末的风带着几分清慡,凤君政看着苏绿芙心想,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简单的日子。
然而,他们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这里离京城太近。
“芙儿,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凤君政问。
苏绿芙道,“后天。”
“你确定了?”
“确定,再过两天,京中风声也过,我们也该走了。”苏绿芙回眸一笑,“这样的日子,你喜欢吗?”
凤君政点头,苏绿芙抿唇一笑,喜欢就好。
两人正拧着衣服,倏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凤君政转头看去,有一名衣着鲜亮的男子往河边走来,身边跟着一名书童模样的男子,他在大夫家见过,听月季说是杨家的小少爷。十八九的年纪,模样很俊秀。
两人一见苏绿芙,顿感惊艳,虽然她穿着朴素,发式也简单,素颜朝天,却无损半分天生丽质的美貌,衣着鲜亮的男人惊讶道,“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竟然有此等美女。”
凤君政脸色一沉,他一脸垂涎地问,“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娶你回家好不好?”
苏绿芙盈盈一拜,笑意却不达眼底,“小女子已有夫婿,公子厚爱,小女子愧不敢当。”
男子指着一旁的凤君政,“你的夫婿是他吗?山野村夫,哪儿配得上你,你跟本少爷回家,一生荣华富贵,岂会在这做这下等粗事。”
“住口!”凤君政沉怒,“滚,不然本……我废了你。”
那男子以为他们是小镇上的人,无权无势,更不知好歹地过来,指着凤君政骂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富甲一方,我叔叔是朝廷命官,要你小命易如反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凤君政何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苏绿芙想笑,凤君政却阴沉了眼眸,一把抓住男子已伸到眼前的手,“我倒要看看,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少爷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岂是凤君政对手,一个过肩摔后,凤君政拎起杨少爷,丢到河里,书童吓坏,大吼着杀人了,杀人了,冲到河里救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