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早就被秦枢给做死了。
不知道是在报复他乔装成女人欺骗了自己,还是真的只是性格使然。
从这点上来看,秦枢此人,果然不负他暴戾残忍的传闻。
秦枢悄然睁开双眸,挑长了的凤眸深处,隐匿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光。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宁长疏,掀开被子下了床。
来到卫生间,秦枢却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刚才睡觉的时候察觉到一丝冷意,直接惊醒了他,可感知了一下,周围并无异常。而今天下午,被他用各种方法吃干抹净,复进复出的人,更是精疲力尽地瘫成了一滩水,绝对没多余力气动弹。
所以,是错觉吗?
秦枢垂下眼帘,唇角拧起一道冰冷的笑意。
不管怎样,那人骗到自己头上,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对方该庆幸那具身体让他有点儿上瘾,否则,早就扔出去喂狗了。
对于自己对宁长疏的仁慈,秦枢如此认为。
……
为了不引起秦枢的怀疑,宁长疏决定在床上多躺几天再起来。
然而他低估了秦枢的变态程度。
除了当天给了他一晚上的休息时间,第二天开始,秦枢就将办公地点改到了家里,并让于修韩买了不少女装放在卧室里头。
一周七天,每天不同款式不同花样地套在他身上。
套完了之后,就在家里不同地点,不同时间,不同方位,不同姿势地脱掉。
为了让身上痕迹真实点儿,宁长疏锁住体内大半灵力,让它们自愈得速度减慢。
大半个月下来,他没哪一天是好好站着的……
不过让他与不间断地劳动和不间断的运动中做选择的话,他果断还是选择运动,起码掠夺过来的天赋能轻微地让他不那么暴走一丝丝。
早上,秦枢梳洗穿戴好,坐在餐厅等管家上菜。
看到宁长疏走过来,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左手时刻准备发力,防止对方挣脱。结果,坐到腿上的人乖顺得不行,看样子根本没打算起来,反而用一种羞怯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
“……”秦枢沉默片刻,不知怎地,有些意兴阑珊。
但人是自己拽过来的,总不能又莫名其妙把人推开……
不一会儿,于修韩将菜上齐了。
宁长疏扫了一眼秦枢过于冷淡的脸色,伸手拽了拽他胳膊,“秦枢,我想吃那个。”说完,莹白玉指指了一下离得稍远的甜点。
似是没料到宁长疏竟有胆子使唤自己,秦枢愣了一下,眸子咻然变得冰冷,两根手指使劲儿掐住了宁长疏的下巴。
这张脸,真是妩媚动人,尤其是经过半个月的滋养,变得愈发鲜艳动人。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似水的温柔缱绻。让人忍不住想要死在这温柔乡中。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睛里没有了起初的狡黠,机灵,还有单纯,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灰和麻木。身上那股子灵气,好像也随着着半个月里对她的宠爱而消失殆尽。
“你怎么了?”
宁长疏歪着头问,见秦枢不搭理自己,顿时觉得委屈,腰身一转,就跨坐到后者身上轻轻磨蹭。
秦枢呼吸一乱,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地起了火,可身体越热,心却是越冷,他垂眉凝视着怀里扭动身体,像条美人蛇,散发浓烈求爱气息的人,“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说完,将人推开,然后转身就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气什么,反正他不想再呆在这里,无聊透顶。
宁长疏孤零零地站在地上,双眸含泪,求助地看向于修韩,“修韩哥哥,他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厌烦我了?”
于修韩心里那是个复杂,家主的无上魅力,他自然是知晓的。但没料到,最开始一朵娇艳欲滴脆生生的小玫瑰,也无法抵挡醉生梦死的侵袭,失去了那股朝阳般的生机。
短短半个月,泯然众人矣。
面对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人,于修韩从家主那里得知对方性格后,看到这一幕,更是没了耐心,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他感到很无语。
“你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然后也走了。
很快,餐厅空了。
宁长疏垂下头,发丝垂落遮挡了脸,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远处窜头窜脑的保姆们窃窃私语,一脸嘲讽加解气。
大家都是来这儿干苦差事的保姆,凭什么夏梦琪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只陪着家主睡觉,就能享尽一切服务?而且,家主待床上人,态度那真的好。
比起时刻会被丢去喂狗的她们,有了对比,众人心中就更加不平。
现在看夏梦琪似乎是快失了宠,自是幸灾乐祸。
第二天,秦枢一大早就出去了,于修韩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