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抓住铁轮,一只腿蹬着石壁,往外用力一拉,“格登”一声,铁轮突然凭空被抽出了一截!
“将铁轮上的这个……这个标记对准石壁上的那个刻痕,然后往左转整整三圈,停下来。”
“格格格……”
山水道:“三圈已转毕。”
慕容无风道:“将铁轮往下一按,退回以前的样子。再向右转一圈。”
“格格……”
“你试试看……门现在还拉不拉得开?”
山水用力一拉,门终于缓缓地移动了起来,露出一道小fèng。
三个一阵欣喜,闪身钻了出去。
※※※
门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表弟一个人正和三个老人打成一团!
荷衣失色道:“莫非唐门三大高手也赶来啦?”
山水道:“你带着慕容无风跑,我和表弟拖住这几个人。”说罢,挥着单刀冲了上去。荷衣拔腿就跑,却见一个灰衣老人身形一晃追了上来。
在半道上却被赶过来的山水一刀截住,灰衣人不得不返身对付山水。
荷衣却趁着这当儿,抱着慕容无风,一掠十丈,往唐门的深处逃去。
她预知唐家的人必会以为她要往后山乱野人迹罕至之处隐匿,自己却偏偏逃往唐门房屋最拥挤之处。
细雨如丝。
她感到慕容无风那只原本紧紧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渐渐地松弛了下来,渐渐地滑了下去。
渐渐地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细微。
她在惊惶中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答应。
而的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微弱。她的真气在他体内游走时,发觉他内息散乱,已见败势。
血水开始从他的下身渗了出来,顿时已浸湿了她的一只手。
她心惊ròu跳地闪到一个游廊之下,借着廊上的灯光,看见他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唇竟已和脸色一样地惨白。
她掀开他的下摆,只见他右腿处的绷带早已被水牢里的脏水染成了黑色,而从他腰下绷带里渗出来的液体,又黑又粘,却不知是血,还是……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荷衣惊出一身冷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镇定,镇定,镇定。她命令自己道。
她无声无息地滑入一间巨大的房内。一进门,便往灯台里弹入了一枚“欢心”。
她在门边等了片刻,只听得几声“扑扑”乱响,似有人中了迷药,倒在地上。
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十分奢华,里面果然倒着四个十四五岁的丫环。
c黄上躺着的一个女人仿佛也昏了过去。
荷衣将房门一掩,发觉卧室的另一道门里散发着水汽。
进去一看,却是两个盛着热水的浴盆。四周燃着一种沁人的香气。
荷衣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可怕的味道。在那地狱一般地方呆了许久,又摸了那么多她从来没摸过的东西,她自然知道这味道是怎么来的。
她却先解开慕容无风的衣裳,将他放入水中,认真地清洗他的每一寸肌肤。
她咬了咬牙,一道一道地解开了缠在他腰上的绷带。
他的伤口一片乌黑,却并没有fèng合,似乎只是随便地抹了一层凝血极快的金创药,收住了血管。她甚至可以看见一小截发黑的白骨。
不敢再细看下去,她移开自己的眼睛,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清洗着伤处。
仔细地洗完了一遍,她将他放入第二个浴桶内,又清洗了一遍。做完了这一切,她找了一块布将他包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木榻上。自己则跳入桶中马马虎虎地洗了洗,便从一旁的衣柜里找出两件衣裳穿上。
那可怕的味道总算是消失了。
第二十四章
浴室内潮气太重,荷衣唯恐慕容无风受不住,便又抱着他来到那女人的卧室。
她打算把c黄上的女人扔到一边,将慕容无风放在c黄上,然后想法子替他包扎伤口。一低头,却发现女人的眼睛已睁开了。
“你的迷药挺灵,只是对我不管用。”那女人躺在c黄上一动不动地道。她虽看上去已有四十来岁,模样却很美丽。
“你若敢大喊大叫,我就一剑刺死你。”荷衣冷冷地道。
妇人淡淡道:“那你就来刺死我好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荷衣也懒得刺死她,便道:“起来,把c黄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