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行起初没发现小王后的古怪,他的一颗心早就被夏幺幺蛊惑,她的一颦一笑,美眸流转,腰肢轻扭,都让这矜持高贵的男人情难自禁。
他的欲、他的情,皆因夏幺幺而起,怆然天地,残忍荒芜的心,学会了爱。
在积极勾着裴声行与她行事时,夏幺幺发现了新的乐趣。
她可以见到裴声行的狼狈。
当裴声行走入寝殿,夏幺幺穿着轻薄的里衣,她先是眨眨眼,疑惑:“怎么这么早?不适要跟大臣议事么。”
裴声行乖乖道:“提前解决了。”
他对女郎笑的柔情温和,若那些被他嫌弃的大臣见了,估计会惊掉大牙。
夏幺幺对裴声行处理政事的能力还是信任的,虽然具体情况可能会跟在她面前表现的温良有些出入......但是至少他努力地听话做一个明君,颁布圣君之策。让百姓归顺,亡国依附,一点点解除人心的逆反,让天下彻底接受业国。
有些事,是裴声行身为业王默默承受的,夏幺幺眼底闪过心疼。
她一把扑过来,抱住裴声行。
夏幺幺知道如何撒娇能让裴声行脊背僵硬,她柔柔地将身躯贴在裴声行身上,一双玉臂柔软,扒着他复杂的冕服衣冠。
冕服旒珠,高冠棱角,都让裴声行担心。
“幺幺,小心点,莫要碰到。”
夏幺幺杏眸眨了眨,放慢动作,轻轻扯下他的冕冠,男人青丝披散,何等惑人。
她软软问:“你总是到我这里来,每日都睡在这里,没关系么?”
裴声行:“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么。”
他微微蹙眉,“难道那些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夏幺幺立马摇头,可爱地眨着杏眼,她可不想让裴声行因为她迁怒衷心的臣子,至少不能对业国添乱嘛。
“幺幺,我的寝宫不过是规制罢了,我并不需要。”裴声行低睫,深深望着她,“安身之榻,我身边只能有你。”
“这业宫,除了你,其余皆是摆设。”
夏幺幺差点被他深深的眸光吸进,她轻轻道:“嗯。”
夏幺幺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想说他不能总是这样想,他要把百姓啊,天下啊,放在前面。但是,夏幺幺发觉她内心竟有些不愿,似乎她也希望郎君重视的只有她。
“都怪你,让我变得奇怪。”夏幺幺无奈,心里酥酥麻麻。
夏幺幺勾着裴声行的脖子,去吻他。
每当这时,裴声行都会弯腰揽紧她的身躯。
夏幺幺与他衣衫相贴,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裴声行的动情。
夏幺幺侧了侧脸,唇瓣分开,她眼眸潋滟,望着裴声行的神色。
他眼神幽暗,微敛长睫,恰如其分地挡着神色,唇瓣无意识张开,又不紧不慢抿起。
又在装。
夏幺幺心里嘀咕,她软软说:“你把我抱起来。”
郎君宽肩窄腰,有力地抱起她。
裙摆扬起,夏幺幺双脚离地。
夏幺幺靠在裴声行怀中,她喜欢在裴声行装作温和的时候捉弄他,于是,夏幺幺双臂环住他的肩膀,啄了啄他的下巴,她试探了一下,接着,不怕死地咬了下裴声行的喉结。
夏幺幺的背立马贴在冰凉桌案,郎君身影罩下,裴声行眼尾绯色,他微笑:“幺幺,你觉得我能一直任由你乱来么。”
夏幺幺有一瞬作死的后悔。
“还、还没有到榻上、”夏幺幺楚楚可怜,望向那华丽床榻。
“幺幺缠着我,迫不及待,我怎会让幺幺等候。”他柔柔温声,让夏幺幺打了个哆嗦。
里衣散开,玉雪柔软,感受到桌案的冰冷,夏幺幺微微缩着肩膀。
“可是,我冷。”即使是夏日,如此全然贴在桌案,夏幺幺总归是感受到冰冷。
“有我在。”裴声行捏起她的下巴,唇瓣柔软,炽热穿到夏幺幺口中。
这份炽热从唇齿剥离,不断融化玉雪。
抽丝剥茧,如水浸润,她的冰冷逐渐消散,肩膀舒展。
夏幺幺放松的身体却因裴声行的动作再次绷直,她脸蛋沾着湿发,呼吸杂乱,“别!”
“嘘。”裴声行哑声,他忽然捞起夏幺幺,再次咬住她的唇瓣。
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力,夏幺幺瞪大眸子,浑身无依无靠,只有他身上的温暖。
冰冷,早已消散。
***
惹急了裴声行,他会在夏幺幺身上做出一些离经叛道,与寻常私房不同的事。
尝过多次惩罚,夏幺幺终于老实。
她还要生孩子呢,一次次被裴声行折腾下来,她哪有力气!
夏幺幺不忘记积极主动,但她收敛了捉弄的恶趣味。心里记挂着孩子的事,夏幺幺还偷偷让红灵去问医官长贤奴,这药要喝多久呀,为什么一直没有效果呢?难道是因为之前避孕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