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可算松绑了。
松了绑,暮苍用灵力将多然手腕上的金蛇镯取了下来,拿在手上,端详起来。
“这是我的法器。”自己的法器被别人抢了,多然按奈不住想要去夺回来,虽然这个人是魔尊,夺回来的几率不大。
“这东西在你手中没有益处,我帮你保管了。”显然暮苍是不打算还给她了。
她能拒绝吗?不能。
“带走!”凌夜下令,多然就被绑着带出洞府。
她真是懊悔不已,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洞府,不该耐不住寂寞,离开洞府,还设了陷阱,还把人带回洞府,贪恋美色,还想轻薄与他,还不相信他说的话,世上可有后悔药,如果有她一定要吃一颗,然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溪云坐着看了一场好戏,待凌夜带着众人离开后,只留下他和暮苍二人。
溪云站起身感觉脚有些发软,有些站不住。应该是被绑的太久了,血液不流通,身体发麻了,刚才只顾着看戏,全然没有感觉到。
暮苍察觉到溪云此时的状态,上前扶住他,然后在他身前蹲下来。
溪云愣住了,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要背我吗,这就有点受宠若惊了。
“愣着干嘛,快上来,我背你。”被绑了这么久,腿肯定麻了,走路肯定难受,还是我背他吧。
“哦,哦。”想那么多干嘛,有人背,不用走路,多好啊。
溪云顺势扑上暮苍的背。好宽,好结实。
许久没有像这样慢慢走过了,走在路上,溪云难得没有说话,他乖乖地趴在暮苍背上,难得这么安静,大概真的是累了。
暮苍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呼出的气体吹到他脖子上感觉痒痒的,回头看他,居然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了,暮苍没有发觉此时的他不自觉地露出宠溺的笑容。
溪云睡得很香,这样的背脊让他很有安全感,他不自觉地往暮苍的脖颈处蹭了蹭,好暖和,好舒服呀。
暮苍被垂在耳边的发丝弄的有些发痒,内心悸动,感觉某处想要迸发,“别动!”他说。
好像听得到他说话,溪云便乖乖的,不再动了。
真是磨人。暮苍察觉到自己心理的变化,他真的迷上了这只小狐狸,从未有过的着迷,想要对他好,想要宠他,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想要看他笑,不想让他伤心,想要……把他留在身边,想要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想要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
暮苍走的很慢,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不要吵醒他的小狐狸,所以很晚才回到绝尽幽。
绝尽幽的魔们看到这场景都惊呆了,背着溪云的魔尊看上去格外温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魔尊。
暮苍背着溪云走到他的寝殿,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脱下鞋袜,看到脚踝上一圈一圈红色的勒痕,想必是那绳子勒的,脚踝不仅有勒痕还磨破了皮,大概是被绑着还不安分,想要挣脱开来,但由于绑他的绳子不是一般绳子,他根本挣脱不开,所以才把脚踝磨破了,与白嫩的脚形成极大的反差,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小狐狸,被别人这般伤害,他很心疼,从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精美的红木盒子中拿出一盒碧绿的药膏,打开盖子,将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溪云的手腕和脚踝上。
溪云感觉到原先发烫手腕和脚踝处有一丝清凉,很舒服,让睡着的他忍不住用脸蹭了蹭枕头,并没有醒的迹象,睡得很熟。暮苍将被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
睡着的溪云乖巧极了,让人不忍心吵醒他,不自觉地动作就放慢放轻了。
涂抹好药膏后,暮苍坐在床边,拿起溪云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他的手很冷,溪云的手很热,他能感受到溪云手掌的温度蔓延到自己的掌心,好温暖。
溪云的手很好看,纤细有力,白白嫩嫩的,像嫩藕一样,让人不敢用力,就怕一用力就会弄伤了他。这样好看的手腕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暮苍想起多年前进贡的无声铃手镯,他觉得很漂亮就留了下了,一直放着。
暮苍将那无声铃手镯小心的戴到溪云的右手手腕上,金色的手镯与白嫩的手腕很相配,那金铃铛上雕刻着缱绻的云朵,格外精致,那手镯上也雕刻着和金铃铛上一样的云纹。
暮苍忍不住挠了挠溪云的手心,不想溪云觉得有些痒,就醒了。
“暮苍,你在干什么?”溪云睡眼惺忪看向暮苍,看上去有些无辜。
“叫我什么?”暮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抓着溪云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完蛋了,叫暮苍叫习惯了,一下子没改过来,,“哥哥。”溪云非常乖巧地叫了暮苍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