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多少人能像严烁那样把今晚的慈善项目从头到尾完整地看一遍,再从中选出亟需资金的项目予以资助。
虽然爱心与善意不分高低贵贱,但在我看来,这笔钱拿去捐给山里的孩子,比其他与会者漫不经心地捐给国际贵族学校的孩子用作艺术基金要好上许多。
我一直觉得严烁是不谙世事的少爷做派,没想到也有难得可靠的一面。
听到我的评价,严烁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紧挨着我坐下:“那回去后能亲我一口作为奖励吗?”
我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时间。
八点二十七,差不多了。
“一直在屋子里呆着,有点头晕。”我喝了一口餐前酒,然后端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对着玻璃窗外的夜色轻轻晃动几下,“这酒味道不错。你帮我再向侍者要点,我先去露台吹吹风,几分钟后回来喝。”
他不太乐意:“大晚上的吹什么风,宫寒了怎么办?而且你以前就总说肚子疼,娇气得要命,我看就是你不爱惜身体弄的。”
……这人是不是满脑子都想着让我怀孕?
我面无表情:“话真多,不亲了。”
“不行!”严烁立刻怂了,委委屈屈地投降,“我去找侍者要酒,书昀你早点回来。”
我嗯了声,然后端着酒杯起身环顾一圈,确认白岚留意到我之后才离开。
等我来到偏僻的露台,楼钊已经在那儿静静等着了。
他一看见我手中的酒杯,清俊出众的脸上顿时露出明显的迟疑,眉也轻轻皱了起来:“昀昀,你这是……”
我没做解释,径直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遮遮掩掩更容易引起这人的怀疑。
坦荡直率,反而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想吻你,可以吗?”
我望进他的眼睛,笑着说完了这句话。
然后我当着楼钊的面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再伸手揪住对方银色的细纹领带,昂起头直接亲了上去。
含在口中的温热酒液被我用舌尖推过去,强行灌进对方因错愕而微启的薄唇间。
我垂下眼,指尖顺着他的领带向上摸,以确认的姿态按在他颤动着的喉结上。
……
咽下去了就好。
我再次朝他笑笑,满意地看着这人的视线渐渐失去焦距,冷玉似的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然后我漠然地收回手,打算把即将犯迷糊的楼钊留给白岚制造绯闻。
然而我刚要迈出露台,两腿间的那枚跳蛋就忽然见了鬼地颤动起来,然后在数秒间开足马力,抵着最让我无法忍受的那点开始疯狂旋转。
严烁那疯子突然搞什么鬼!是因为被我抛下,所以用这种方式闹脾气?
我难耐地喘息,膝盖软得厉害难以挪动,也因此而失去了极为宝贵的逃跑机会。
冷冽的气息从身后迫近,轻而易举地将我包裹住。
“不准跑。”楼钊不满地低声道,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收得更紧。
然后他将我转过身,压在侧边的墙壁上。
我努力维持镇静跟他对视,抬手抚摸对方冷硬的短发,尽可能轻柔地顺着发根的方向捋:“不,没想跑。”
这人眼瞳的色泽已经被逐渐漫开的醉意浸润得浅了些,没再像往日那样黑得瘆人。如果能撑到他醉倒,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楼钊抿着唇看了我好一会儿,稍微放松了点力道:“真的?”
“真的。”
对方歪头,表情有点孩子气的固执:“那你刚刚是要去做什么?”
这家伙怎么醉了还这么有条理!
就不能像严烁那样蠢一些?
我编了个理由,然后又引发下一个问题。
楼钊醉酒后话比平时多了不少,还特别喜欢抱着我亲,弄得我脖子上就没一块幸免于难的。
我一边被跳蛋磨得浑身发热,一边还得分出精力应付楼钊无休止的问话,简直恨不得手撕了严烁那畜生。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这人敏锐的洞察力在醉酒后也并未消退。
“这里……”他好奇地解开我的皮带,手指缓缓向下伸了进去,“有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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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礼节
楼钊这人并不重欲。
尤其再跟成天只想拉着我滚床单的严烁一比,完全称得上是别人眼中的禁欲系男神。
虽然他的确会在床上逗弄我,也挺乐意看我被欲望折磨得失态的样子。但我很清楚……情欲于楼钊而言,只是能让我更好地受制于他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