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那副青鸾小像是她画的?
那明明是小哥画的呀!
花稚从未像现在这样懵逼。
书中穆喜可不是随便出镜的人, 更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帮人出头。
还是帮她这个和柳心怡对着干的大反派出头。
要知道,在原书中,穆喜可是把女主当亲妹妹兼准弟媳看的!
这件事都还没想清楚, 花稚一看网上, 事件又来个了一般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是有人质疑穆喜。
“你说这画是你画的就是你画的?”
花稚定定地看了这个帖子几秒,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
艹啊!柳心怡的账号!
女主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公然和穆喜叫板?穆喜不是很宠她的吗?
一天后, 天华北机场。
柳心怡一身黑裙现身,大大的彩屏墨镜遮住了她眼里的狠厉。
没过多久,一个少年一身运动装走来,朝她招了招手。
“心怡, 这里!”
柳心怡摘下墨镜,朝他莞尔。
“子御,好久不见。”
两人上了车,柳心怡看着窗外。
机场的大巴像一条条鲨鱼一样横冲直撞, 背着大包小包的外地人脏兮兮的。
天空中飘浮着细细的尘粒, 后视镜里机场的玻璃墙反射着太阳的光。
一切都让人烦躁。
偏偏王子御还要说:“心怡,我把你送到家我就回去了哦。”
一句话把她这一年里对他的经营和争取变成了笑话。
在王子御这件事上, 她已经彻底败给了花稚那个没教养的穷鬼!
她不甘心,一定还有办法的。
回到家里, 爸爸依然不在。
她打电话给爸爸。
“爸,我知道花稚用什么事要挟您了。我也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啊,为什么你要被她一个穷鬼要挟!”
“对, 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您不用再受那个穷鬼要挟。”
电话挂断,她来到三楼画室,果然看到哥哥柳宴鲛端坐在画架前,盯着面前的画眸光流转。
“哥哥。”
她轻声叫了句。
柳宴鲛却一惊, 猛地把画家转了个方向,又用布把那幅画盖住了。
柳心怡的愤怒在那一刻冲到顶点。
她走过去,把那画狠狠掼到地上。
“你藏什么藏!不就是穆喜的画像有什么好藏的!没出息!”
她的声音尖利,像是一阵风,要把画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吹翻在地。
柳宴鲛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像终于认出她来似的,原本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是心怡啊,回来怎么不跟哥哥说一下,哥哥好去接你啊!”
“不用了,你心里就只有穆喜,你心里根本不把我当你妹妹!”
柳心怡眼里的泪水要落不落,倔强的样子像一根百折不挠的小树。
两人相顾无言。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果然,她看到柳宴鲛腆着脸过来,凑到她面前嬉皮笑脸。
“厉害了我的小妹妹,越来越会撒娇了。”
柳心怡破涕而笑。
当时正值当午,柳宴鲛提议出去吃饭,为她接风洗尘。
两人驱车前往一家海鲜馆,落座后相视而笑。
气氛非常融洽,碗里是哥哥帮她剥好的虾。
对面哥哥拿了个螃蟹,用小勺帮她把蟹黄刮下来堆在一个小碟中。
他小心翼翼地样子,让柳心怡终于舒坦了一些。
是啊,才一年多而已,别说一年多,就算她在国外定居,几十年不回来,喜欢她的人一定还是喜欢她的。
哥哥、爸爸、王子御,还有穆喜姐都不会像容家爷爷那样势利。
但想到穆喜,柳心怡的手微微一抖。
穆喜还喜欢她吗?
呼吸开始急促,心里很慌,就像是站在高高的悬崖,俯瞰底下长满尖石的峡谷。
一旦掉下去,肠破肚烂,鲜血会浸湿石头,腥臭味会弥漫整个山谷。
不要!
不能再想,柳心怡放下手中的筷子,给穆喜打电话。
柳宴鲛还在帮妹妹拆青蟹,忽见妹妹猛地站了起来,举着电话,声音都大了几分。
“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为什么你要帮她?”
“你是我的姐姐!你说过我们才是一家人!”
“偷?我用得着偷?从小到大,你的东西不是随便让我拿?你的画,不管外人怎么当宝,我还不是给你涂坏?你会打我吗你舍得吗?你有打过我吗?”
“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么拿出那张画的原画,要么就让花稚去坐牢!但是如果你拿出证据,以后你也就是我的敌人,别想再让我把你当姐姐!”
“厌哥哥成了植物人,你就敢这样对我了是吗?”
“订婚又怎么了?厌哥哥成了废物,我难道要一辈子陪着他被毁掉?”
话听到这里,柳宴鲛劈手夺掉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