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立刻乖巧,他问:“云哥,你买的什么颜色啊?”
呵,现在叫云哥了。
云邈冷漠无情地吐出两个字:“黑色。”
顾骄“啊”了一声,痛心道:“那么好的车,那么好的配件,黑色啊……”
云邈:“粉色!粉色粉色粉色!连座椅都是粉的!七点过来!超过一分钟我就给它糊黑!”
顾骄十分犹豫,他真的不想去的,可是云邈给的实在太多了!
顾骄:“好的云哥,七点二虫见!”
挂掉电话,顾骄推开门,门外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楚寒。
顾骄腿一软,踉跄着扶住门框。
他颤颤巍巍地问:“阿寒,你来了啊……”
楚寒说:“嗯。”
顾骄试探地问:“..哈哈哈,我上厕所上得太投入了,你是,啥,啥时候来的?”
楚寒想了想,说:“在我听到就吃醋了,当场黑化,你都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顾骄手一滑,往下一溜,跪下来了。
楚寒:“……”
顾骄:“求求你听我解释……”
楚寒蹲下来,伸手搀住顾骄的胳肢窝,像抱小孩儿似的把他扶起来,应了一声:“嗯,你解释。”
..这不是正常流程!
你的台词不对!
顾骄随机应变,站起来虚弱无力地扶住脑袋瓜:“啊,我头好疼,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一脑瓜扎进楚寒怀里,嘴上却在大义凛然地说:“……算了我不解释了,给你个机会,直接把我关在小黑屋里酱酱跄跄吧!”
楚寒:“……”
这倒也不必。
晚上七点,云邈看到顾骄牵着一个容貌显眼气质清冷的男人的手走进二虫时,一口酒呛进喉咙里,咳了个天崩地裂。
其他人顺着他颤抖的指尖看过去,也惊了。
侯祝先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脸,连滚带爬地窜到云邈旁边,“云哥!卧槽!卧槽大发了,那是楚寒吗?!那他妈是楚寒吗?!”
又疯狂地拍旁边黑衣男人的大腿,“铮子!铮子快看!卧槽,楚寒!活的!!”
云邈艰难地翻了个白眼。
赵铮疼得一个激灵,“我看到了!我没瞎!”
卡座里,呛酒声和卧槽声此起彼伏。
等顾骄小心地穿过舞池走过来,就看着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他和他们。
顾骄也有点懵逼,“……怎么了这是?”
云邈把手帕往兜里一塞,往后一靠,又是一副不羁放纵的贵公子姿态。
云邈开口道:“没怎么,想你了都是。”
“对对,好几天没见了,放假也不找我们玩。”
“再不来准备上门接你。”
……
今天一个个怎么这么热情啊。
顾骄十分感动,然后看着乌泱乌泱的卡座,问:“我坐哪儿啊?”
云邈正要开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旁边还杵着个人。
刚从台上唱完歌被他叫过来的,眼下有痣,清冷挂的。
这不就巧了吗。
这人是云邈打算送给顾骄的礼物,上次他说让顾骄来玩玩儿,不是假话。
他们这帮人,这方面其实都不算干净,男男女女,身边的人就没断过。
只有顾骄是个例外。
顾骄别说养小情儿了,撵着楚寒跑的,怕是第二个人都没仔细看过。听说前不久还追山洼洼里去,说真的,楚寒不心疼,他们心疼。
差不多成了,追个月亮也不带追这么久的。
而且天上月实在摘不着,给个水中月,凑合凑合也成嘛。
可万万没想到,顾骄他不仅摘着了,还牵着月亮的手来了。
老实说,正常人都想不到。
而灯光扫过,楚寒的视线慢慢地掠过云邈,落在他的旁边。
云邈感觉到身边的人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吓到了。
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顾骄就已经自顾自地往这边来了。
缺心眼的!
云邈心里暗骂,面上却带着与风流面孔格格不入的慈祥笑意,“娇娇啊,怎么带朋友来也不说一声?”
顾骄一脸无语地看他:“你也没问啊。”
说完,顾骄又傻笑着补充道,“阿寒不止是朋友。”
云邈笑不出来了:“……”
顾骄坐下来后,楚寒垂了垂眼,要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可一动,顾骄顺势将手指握进他的指缝里,严丝合缝,十指交握。
楚寒抬眼看过来,顾骄就一本正经地往他身上靠,小声哼唧,“阿寒,这里好黑啊,我害怕。”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