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
“你他妈的打人之前能不能吱一声!”
时翘闻言点了点头,“行。”
然后她“吱”了一声。
再度重拳出击,又把慕容泽给拍回了墙上。
慕容泽:“......”
祁州:“......”
结了金丹就是了不起。
时翘觉得自己的拳头都比以前更硬了一些。
慕容泽痛到五官扭曲,捂着胸口,用一种恨不得将她生吞的眼神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时翘,迟早有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时翘这人怂归怂,但也不会被他这个书里一个没什么姓名的男N号所唬住。
“我等你。”
她走之后,慕容泽从地上爬起来,冷冷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同一旁的祁州说:“祁师弟,等时翘被赶出师门,她若是想去乌玄派避难,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免得又败坏你们乌玄派的名声。”
祁州静默,思考片刻后哑着嗓子回道:“好。”
*
宋茵昏了又醒,淮风给了用了上等灵药,才让她的脸上看起来才有些许血色。
宋茵毕竟沉睡了这么多年,身体自然不如从前,卧病在床养了几天。
这几天里,淮风无微不至的照看妹妹,事事躬亲,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她从此就又一直沉睡下去。
淮风当初肯走修道之路,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修仙的根骨好,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带着妹妹一同修道,这样他们相守的日子才能更长久,也能远离世俗的偏见眼光。
宋茵这人不傻,相反她很会讨人喜欢,即便是骄纵也不会令人厌恶,反倒是让人觉得可爱。
她慢吞吞从床上坐起身来,垂着眼眸,掩去眼中的狠厉,卖弄可怜,“哥哥,你是不是有了比我懂事的小师妹,就不要我了?”
淮风都不知道妹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时翘哪里配得上和她相提并论呢?
“不会。”他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笑起来的时候神情柔和,“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珍贵,你才是唯一。”
她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善念。
是他偏执的渴望。
至于时翘。
淮风有时也很惊诧,这世上怎么会有连命格都如此相似的人呢。
八字一样。
五官也有些许相同,尤其眉眼,格外的像。
但是时翘不过是个上不台面的、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不重要的弟子。
淮风心中只有宋茵一个人。
他闭着眼都能想起小时候,自己背着妹妹带她去看花灯节的场景。
他知道自己对妹妹的占有欲可以说是肮脏的,但是他只能放任自己的执念越来越深。
淮风还不想吓到胆小的妹妹,沉寂在心的多年爱意只能放在深处,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给她听。
宋茵听见哥哥的话,放下了心,她道:“哥哥,我不想看见她,我讨厌她的脸。”
淮风在宋茵面前没有半分清冷模样,他沉思小会儿,认真的问道:“茵茵是想毁去她的脸吗?”
宋茵揪紧身下的床单,一脸纠结,然后抬起脸问:“哥哥会不会觉得茵茵这样想很恶毒?”
淮风闻言抿唇一笑,望着妹妹这双乌黑的双眸,心下动了动,“怎么会呢?你不喜欢的东西毁去了又如何?茵茵想做的事,哥哥都会满足你。”他本就生的极为好看,笑起来甚是动人,他接着道:“哥哥不会让茵茵受到任何的委屈。”
宋茵这才满意。
谁和她抢大师兄,她就要谁死。
并且要让那人死状惨淡,这样就不会有人敢再觊觎她的大师兄。
大师兄那般出彩的人物,只有她能配得上他。
淮风给她喂了些补药,替她穿好鞋袜,丁点细微的小事都不肯假借他人之手,“茵茵以后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其实宋茵在自己抹了脖子的瞬间,就后悔了。
沉睡五年醒来,多出的这个小师妹,给她带来了极重的危机感。
宋茵这人惯会看碟下菜,将恃宠而骄发挥到了极致。
但在淮风面前,永远都是乖巧的小女孩。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让哥哥难过的事了。”
淮风对她乖巧的表现很是受用,轻抚着她的发丝,道:“嗯。”
顿了顿,他将圆润碧透的小小的一枚玉珠拿在手里,亲自戴到她细瘦白皙的脖颈上,他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摘下来呢?好好戴着,知道吗?”
宋茵脸上表情不太自然,“好。”
淮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若不是因为这枚玉珠,哥哥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呢。”
宋茵浑身僵了僵,随后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我会一直都戴着的。”
这珠子,其实是她捡来的。
但宋茵绝对不会让哥哥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