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你怎么跟个佛修混在一起,你这个……”清苑子一顿,眉头突然一挑,“你什么时候结了金丹?”
徐吉庆一脸娇羞:“五年前结丹了,现在是金丹后期,已经要结婴了,嘻嘻。”
“那当真是恭喜师弟了。”清苑子背后一个长相有些刻薄的红衣男人咳嗽两声,捂着嘴道笑了一声,“原本觉得流言不可信,现在看来外面的传言倒有几分真的可能了。”
徐吉庆愣了下,问:“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修真界的瓜一个都没吃上,难道自己一个路人甲还有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的一天?
男人正欲再说,清苑子却一摆手:“没什么,进去再说。”
念殊领着清苑子师徒四人进门,徐吉庆趁机向着师尊汇报这些年来的教育成果和工作情况,宛如年检述职。
教出来的秀才数名,教出来的举人又是数名,进士也有几个,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虽然他徐吉庆没有中举,但是中举的人里都有他的影子!
清苑子瞥了他一眼,想说他不认真修炼又读书,但是现在小徒弟结丹五年就要结婴,没点努力肯定不会有这个本事。
教育孩子的话欲言又止,清苑子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修为高了,他高兴就行。
从外面看这个院子除了大一点没什么不同,但走进里面才知道这庭院深深,廊回路转,绿荫和池水叠着红花,放眼望去地上都落满了淡粉的海棠花瓣。
念殊领着他们一路踩着花,到了中庭薛妄柳的怡然居,他转头朝着清苑子一笑:“诸位请进。”
虽然感觉不到眼前房间里有什么灵力波动,但是清苑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妄柳正在桌子前面练字,一见他们进来了,连忙放下笔笑着对走在第一个背着刀的出窍修士说:“想来这位就是炼鬼宗清苑子阁下吧。”
虽然面前站着的是个不带一丝灵力的普通男人,但他一开口,清苑子还是觉得膝盖有点软,下意识想要给这位尊上行礼。
但他真准备弯腰去却发现自己弯不下去,而面前的男人一脸笑意看着他,温声说:“一路来辛苦了,快些坐下喝两口茶水。”
清苑子依言在椅子上坐下,伺候着的侍女傀儡立刻为这远道而来的四位端上茶水。青瓷杯子灵气四溢,不喝都知道是好茶。
清苑子端起茶杯正准备感谢两句,就看见自己三个徒弟跟野猪出栏一样,看见这样上乘的灵茶,也不顾茶水冷不冷,直接端着杯子一口闷。
丢脸的玩意!
清苑子一看薛妄柳一脸笑意看着他们,脸都燥红了,连忙道:“劣徒不知礼数,还请尊上不要怪罪。”
“客气了。”薛妄柳冲着侍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把空了的杯子续上水。
清苑子:“多谢尊上这些日子对劣徒的照顾。”
薛妄柳看了旁边的念殊一眼,温声说:“算不上照顾,倒是要感谢他愿意当我徒儿的夫子。”
“还真是夫子?” 清苑子身后一个青衣细嗓的男子惊讶一声,随即换来了他师父的一记眼刀,连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薛妄柳笑了笑:“这三位都是清苑子阁下的徒弟?”
“正是劣徒。”清苑子指着那个红衣服一脸刻薄的病痨鬼道:“这是我大徒弟,名叫长命。”
好家伙,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一听这个名字,薛妄柳看向长命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充满了赞许和肯定。
长命站起来朝着薛妄柳一拱手,但话还没说便又咳嗽了起来,看来这个小伙离他长命的目标离得有些远。薛妄柳连忙让他快些坐下休息,又看向剩下的两个。
刚刚插话的青衣嗓子细的小白脸是二徒弟,名字叫冬梅,三徒弟全身上下都被黑色蒙着,却有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名字,叫阳光。
听完介绍薛妄柳忍不住看向老老实实坐那里的徐吉庆,终于懂了为什么徐吉庆说他师父偏疼他一些。
前三个徒弟都名不副实奇奇怪怪,只有这个小徒弟像个正常人,是我也很难不偏爱。
薛妄柳心里想着,脸上仍旧是微笑。他看着冬梅问:“为何刚刚一副惊讶的样子?”
突然被点名,冬梅一下站起来,一张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些,支支吾吾放不出个屁来,倒是长命咳嗽两声替他道:“外面都传小师弟被雪柳仙姑看上,带走做了面首,故而刚刚师弟会这么惊讶。”
他转脸看向薛妄柳,咳嗽两声道:“更有传言说,小师弟已经被雪柳尊上打死,所以师父闭关结束一出来就去了芙蓉城,发现井里没了小师弟的踪影,这才用了秘法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