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知道自己说不过黎下,也就不争辩了,问他:“哥你有事吗?”
黎下经营那么大那么牛逼一个农庄,肯定忙,没事的话,不会大中午跟他视频。
黎下说:“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再就是,觉得你说我变成了鸟和文晏一起睡的梦挺有意思,想亲自听你说说。”
七郎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这几天老做梦,有时候梦见自己变成鸟,有时候梦见你变成鸟,有时候是在天上飞,有时候是在一棵超级大的树上睡,我也说不清,因为一醒过来梦里的事就混混沌沌的,心里觉得有很多东西清清楚楚,可脑子抓不住,不过有一点每次做梦都一样。”
黎下:“什么?”
七郎说:“每次梦见飞的时候,都是阴天,特别特别阴,乌云滚滚,好像马上要下大暴雨的样子,有时候还有闪电和雷。”
黎下笑道:“梦到闪电和雷,没吓得尿床吧?”
“没有,还特别喜欢呢,在乌云里穿梭,追着闪电飞,特别有意思。”七郎好像怕黎下认为他是个胆小鬼,声明的特别快。
黎下说:“嗯,我估计就是这样,能一次次反杀那些玩意儿,你骨子里肯定特好战。对了七郎,你梦里是看见我从人变成了鸟啊,还是你梦里出现一只鸟,你觉得那鸟是我?”
“昂?”七郎呆住了,然后努力回忆,“就是哎,是亲眼看着你从人变成了鸟,还是……,我怎么想不起来呢?好像,好像,就是一只大鸟在乌云里飞,或者在大树上睡觉,我就觉得那是你,可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只鸟是你呢?”
黎下说:“别纠结了,先吃饭,再不吃凉了。”
七郎拿起筷子吃了个木耳:“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梦有点玄乎?”
黎下说:“是,一般人做梦不都是梦见自己在干什么嘛,你却是连着几天梦到我,我有点好奇。”
七郎说:“对,我也可好奇,想不明白怎么会老梦到你,还把你梦成一只鸟。”
黎下又向往又遗憾:“要真能变成鸟多好,买车的钱都省了。”
七郎黑线,他哥的关注点是不是太歪了点?
黎下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笑着挽尊:“我的意思是,鸟类飞行比开车环保,人家纯天然无污染,咱们开车毛病就大了。”
七郎笑:“对,咱以后争取都不开车,出门都用飞的。”
……
挂了电话,七郎心情特别愉快地吃饭。
很奇怪,隔着几千里,他每次和黎下视频却都有对面而坐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黎下的气息,这种气息不但让他心情愉悦,还很有安全感。
*
虫鸣院。
黎下挂断电话后,又坐着看了会儿风景才躺下,文晏已经睡着了,可能还做着什么美梦,嘴角笑笑的。
黎下最近入睡也很快,并且睡眠质量非常好,梦都很少做,每次醒来都感觉神清气爽,今天也一样,他觉得自己刚刚睡着,睁开眼却已经夕阳西下。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跳下树,叫上两只儿子出了雀园。
他想去东区看看沈厚仁和贡宝刚刚开发的几个山头,这两个人说那几个山头已经完成了怀江的设计,可以和竹园一起开放了。
沈厚仁和贡宝对于开放新区域有着近乎执着的热情,而黎下很重视两位元老员工的感受,他决定如果没有重大缺陷,就按沈厚仁和贡宝的意思,七月份东区再开放十五个山头。。
走到大门囗,他看到一大群情绪低沉互道一路平安的女孩子,其中有两个好像还哭了,黎下疑惑地看狗子:“这是怎么了?”
以前的顾客也都舍不得走,但也没舍不得到哭的地步。
狗子还没什么表达,黎下自己想起来了,今天是芒种节活动的最后一天,所有女孩子都要走了,这和以前的每天阶梯式离开几十上百人确实不大一样,有点曲终人散的凄凉。
黎下拿出手机呼叫怀江。
怀江秒接:“老板,什么事?”
黎下说:“今晚上不是农庄的真空期吗?不用准备晚饭,也不用采摘了,叫上易眠和其他人,到入囗处送一下客人吧。还有,给女孩子们准备的花里多一些鲜艳热情的品种,把飞飞和康康也带上,它们在,气氛能更活泼一点。”
怀江:“好的,老板你也参加送别吗?”
黎下说:“我带钟春秋吧。”
怀江:“好,我马上安排,人最多二十分钟后就能到位。”
二十分钟后,黎下来到北入囗附近,贡宝、文晏、万圻、万燚、万壑都已经和仲平、吴姜两囗子在大门囗忙碌了,把贡宝刚刚送过来的大红和紫红花往原本已经扎好的花束里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