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初萍的不安最终被秦桦的一番话抚平。
“冯姐,咱们一块住了多少年啊,余弈跟你相处的时间比我和他爸加起来都多,我找不到比星柠更满意的儿媳妇,你也找不到比余弈更让你放心的女婿呀。”
当天晚上,赵星柠拿到了她家的户口本。
冯初萍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照片,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站在花园,女孩面对镜头笑容灿烂,男孩满脸不耐烦,却紧抓着小女孩的手,没有自己跑掉。
“你跟余弈打小就亲近,青梅竹马又能久别重逢,缘分难得,既然走到一起了,妈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过完一辈子。”
赵星柠笑着抱住妈妈,重重点头:“我们会的!”
得到了长辈支持,两人的婚期却迟迟没有定下,甚至连结婚证都没领到。
原因无他,就一个字,忙。
赵星柠精挑细选出的两个合伙人同意了她的要求,大手笔投资入伙,木亦年初成立了工作室,赵星柠用高薪高自由度的承诺成功招到了杨瑾。
前期产品的筹备和推广工作让她几乎没时间合眼,更别提准备婚事了,余弈苦等半年,不敢对老婆冷脸,冷气全对准了办事不利的下属。
峥域上下拿出十二分的谨慎,生怕犯错,但总有倒霉蛋出现纰漏。
市场部经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欲哭无泪地求助孙秘书:“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秘书目光扫向办公室门口精美的花瓶,叹口气道:“且等吧。”
总裁办的人这一个月轮番前往木亦打探消息,借买花的功夫跟店员旁敲侧击,据说他们店长整天在外地奔波,很久没去店里了。
孙秘书摇头,唉,“恨嫁”的老板太可怕。
六月上旬,木亦推出的第一波商品成功上市,前期调研工作做得好,加上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v参与推广,销售量飞速上涨,打响了初期的品牌知名度。
赵星柠以木亦老板的身份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商务晚会,结束后直接被余弈拉回家。
近段时间她忙于工作,确实忽视了夫妻关系,故而晚上十分配合,并且容忍了第二天白日的放纵。
屋外晴空万里,阳光正好,屋内窗帘紧闭,昏暗一片。
房间里充斥着荒唐过后的黏腻气息,赵星柠缩在枕边人的臂弯中闭眼浅眠,耳边传来嗡嗡地震动声。
懒懒地抽出胳膊,在枕边胡乱摸索两下,拿到手机,掀开眼皮瞄了一眼。
重要客户,得接。
“喂您好。”
她一边用空余的胳膊压住某人乱动的手,一边回复对方的话。
“啊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对,剩下的您可以和杨瑾老师谈。”
“好的再见。”
挂掉电话,余弈将人捞到胸口处,凶凶地盘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赵星柠瞪大眼睛:“绝对没有。”
“他说要请你吃饭。”
“因为我帮过他一点小忙,而且我都拒绝了。”
余弈勾起她的下巴,俯身轻咬她柔软的唇瓣,忿忿地说:“得让他们知道你已经被绑定了。”
赵星柠无辜地举手,求婚戒指完好无损地待在无名指上:“一直戴着呢。”
轻咬变成深吻。
直到赵星柠呼吸不畅,余弈才停下,拿过手机将自己的微信界面给她看。
朋友圈的背景还是他们十指相扣的照片,头像已经换了,黑色打底,白色字体,简简单单六个字:已婚,骚扰拉黑。
赵星柠纠结道:“能不能换一张?”
这张显得她有点自恋。
余弈意外地民主:“可以。”
刚拿起手机准备收图,就听他说:“换成我们的结婚照。”
房间安静了。
须臾,赵星柠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吧,户口本在我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