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嫉妒我呢，还是不相信石灏呢？”她的话掷地有声，一语中的。
宋美婷面色难看地瞪着程艺馨，却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余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装了不少怒气。
而一直不出声的石灏也阴沉着脸，面色不虞地盯着疯癫的宋美婷，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实在不像是新婚丈夫该有的打量。
“出去。”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脸上却仿佛凝结了一层冰。
宋美婷不敢置信地看向男人，立即反驳开口：“不可能的石灏，我知道你还喜欢程艺馨，我永远都不可能成全你们！”
她越说越离谱，搞得在场其他人都很难堪。
程艺馨紧紧地捏着拳头，她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事，可这实在是他们的家务事，她压根没法插手…
几番思忖之下，她干脆拿起文件，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既然石总有事要忙，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有事改天再说。”
她这热闹也看够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石灏眸色深了深，眼底弥漫着不知名的情绪，嘴角往下沉，看了好一会才点头道：“也好，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程艺馨不可抑制地蹙眉，脚步一顿，转过身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就按你刚才说的办，我们正式合作了。”
男人的情绪很是清淡，可这番话却激起程艺馨和江月的情绪，甚至她都不计较宋美婷的污蔑了。
本以为这次的合作要泡汤，没成想居然来了这么个惊喜大反转，石灏居然同意了，还是在让利的基础上…也不知她们为何突然就走运。
程艺馨一脸喜色地走出办公室，叶经理赶紧围了上去，面色激动地看着她们。盗墓
这可是他带回来的人，还在石灏办公室待了那么久，指不定这事就成了…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啊。
“是不是成功了？”男人的手激动地交握在胸前，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江月率先点头，努力压抑着音量激动道：“是啊，没想到石总这么好说话…”
程艺馨知道这丫头，一兴奋起来就不知节制，旁的也就算了，这可是在石氏呢，她不愿多待。于是没等二人把话说完，她就拉着江月离开。
而叶经理更是一头雾水了，他虽然来公司不久，可石灏大魔王的名头还是略有耳闻的，怎么就变成好说话了呢？
他本想再追问的，但看破一切的助理却出手阻止，一脸为难地开口：“叶经理您可别跟上去了，难道你不知道那是谁么…”
那可是程小姐啊，石总只要一看到，就会无限宽容的人。
程艺馨拉着人急匆匆地离开石氏，没走多久又忽然停下，转身猛然环抱住江月，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我们成功了！”
他们这才刚开始呢，就拉到石氏这么大的赞助商，指不定就成为林氏重点项目了，以后的前程多的是！
程艺馨以前对这些虚名不在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为了一个职位争的头破血流，可她如今总算明白了…无论多大的职位，都是靠一步一个脚印争取而来的，是属于自己的荣耀，自然值得捍卫。
她也总算明白，以前在石氏，必定不少人恨她恨得牙痒痒。
江月也是首次如此顺利，她伸手回抱住程艺馨，分享各自的喜悦。
“不过艺馨姐…”她忽然疑惑地皱眉，总觉得刚才不对劲。“你和石总以前认识么，还有那个疯女人…”
程艺馨本来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但听到她对宋美婷的描述，倏然笑出声来，那可不就是疯女人么，还是个没脑子的。
“我以前在石氏工作，所以和石总相识，今天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她尽量简短地介绍。“至于宋美婷，她是石氏夫人，也不知怎么的，老怀疑我和石总的关系…”
任由她怎么怀疑，反正程艺馨问心无愧就是了。
江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开口道：“放心吧艺馨姐，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只是那个宋美婷虽然疯疯癫癫，不得不说却是个可怜人。”
她也听说了石宋两家联姻的消息，以前只知石总英俊帅气，却不知他也有如此冷血无情的一面，对自己的妻子格外冷漠。
至于宋美婷，明明打扮得很是体面靓丽，却举止疯癫，得不到丈夫的庇护…也不知该说她幸运还是可悲。
程艺馨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来江月也是眼神犀利的姑娘，居然瞬间看穿这段婚姻的本质。
石灏本就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人罢了。
别人的家务事不必多谈，程艺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接着便继续回归企划案。
虽然找到了代理商，可手表的市场依然无法预示，她们得做足了功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