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一定选你。”
严与非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他看着目光缱绻,语调温柔的宋许,心中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
“以非,我们分手吧。”
在短信里说可能真的有些草率和不够郑重,让严与非没法当真。那么就让他,再当面,重新说一遍。
随即,宋许在严与非无声祈求的目光中,逐渐转身,这本该是一个轻易无比的动作,可宋许只觉得身上有千斤,连扭头,都如此艰难,那目光看的宋许以为自己不再波澜的心,犹如投进一颗石子,涟漪阵阵荡起,碰撞在他心壁,但他的脚步没有一丝迟缓。
离开严与非犹如割去一块腐肉,不割,他已经嗅到了自己身上腐烂的味道,而疼过之后,伤口终有一天会愈合。
人天生喜爱阳光和雨露,如有选择,又怎么会甘愿沉默腐朽。
“宋许……”
可能是知道,这次宋许真的不会再停留,严与非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冷硬了下来。
在宋许开门的一瞬,严与非逼着自己收起了所有情绪,再次开口,那注视着宋许背影的目光,冷酷到甚至有些残忍。
“如果你离开,我会立刻断绝掉同孔家的生意往来,他们的大部分资金都偷在了东郊那片地王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宋许开门的手,顿了顿,到了这时,他不知是先伤心这人竟对自己防备至此,还是先庆幸自己对他的判断,一如从前,从未出错。
“随意……”
宋许冷淡答复,好似孔家即将破产,至亲好友流落街头,也不是什么值得费心的事情。
“哦?那我现在就让柳康撤了资金,你不如再等一阵,也许孔小姐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
毕竟孔氏一旦破产,她的豪宅也要拿去抵押,要找你借住。”
听着严与非怪气十足的语气,宋许脚步一停,他从不知道严与非竟还能这么恶劣。
“严与非,我查过了,孔家和你谈的几笔单子都占不到他们资金流的半成。
就这点钱,也想叫人家伤筋动骨,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按电梯时,宋许回刺道,他其实不该动气,但严与非认真的神色,让他有些不安。
“你可以试试。你知道,这种事情,我从不说谎。”
严与非站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视线平平的望着不断跳跃的数字,冷漠道。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宋许的脸抽动了一下
最终还是怀疑占了上风,他无视敞开着的门,走到角落,波动了几个按键。
片刻后,宋许几步并一步几乎是跑到了严与非的面前,伸手就是一拳,却被早有防备的人轻易接住。
“你真是龌龊的令我发指。”
宋许的声音都因愤怒变得有几些颤抖,他见过严与非的卑鄙,他的肮脏,他也知道也许有一天,这些手段会被用在他身上,他也预料到了。
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三日前,正是宋许提分手那一天,严与非就合并了一家完全与合利业务不想干的公司,并大笔注资,与孔家联手拿下了一新兴零件制造的业务,孔家出钱,严与非提供技术。
几月前孔家因为底价泄露,被竞争对手知道,在拿下一块地时,耗费大半资金。
此时正时需要用钱的时候,所以才破例会和严与非注资的这家小公司合作。
如果严与非此时撤资,再加上背后运作,孔家资金链真的会断裂,继而破产。
“严与非,我真是低估看了你的狠心。”
他恨严与非,更恨自己蠢,为什么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还不够有戒心。
严与非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并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宋许不会走了,这一认知让他无比安心。
严与非走到宋许身边,想用嘴去贴宋许的唇,却比宋许躲开,他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严与非也不介意,他双手掰着宋许的头,狠狠咬了上去,宋许推不开他,也无法避开紧紧桎梏住自己的双手,只得被迫唇齿相贴。
宋许紧闭双唇,抗拒着严与非的亲吻,严与非惩罚性的要咬下口,宋许吃痛张嘴,怒目瞪着他,像是看自己的敌人。
他如今是真的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片片撕碎。
严与非避开那眼神,垂着眼,专心的扫过口腔内每一处角落,宋许被他缠住唇舌,不得解脱,发狠似的也咬了下去。
血液的味道在两人舌尖蔓延,谁知像是激发了严与非的凶性般,使得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分开时,两人的嘴畔都是鲜血淋漓。
严与非抱着宋许,只觉得他的一切都重新回掌控,宋许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沉默的望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