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也不明所以脸色微变,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
此时,装作老僧入定的楚相典,和傻兮兮听老公话做小鸭子的阮骄才意识到,诡异的爆炸很可能不是楚昱安排的,这回是拉稀吃巴豆伴着开塞露,倒霉得要玩球啊!
楚书华不经吓,他跟四太一样以为楚昱的人马上要硬打进来,这么有钱还他娘的不惜命?真玩儿命他可不想来。
“别签了!咱们要不先走吧!”他冲四太嚷嚷。
“你闭嘴!”四太颇为意外,她设想过好几种可能,唯独不敢想楚昱上来就拼命。
阮骄察觉不对机敏发力,食指弹开抓着他的保镖,身影闪过,转眼到了楚相典身后,单手抓空扫过。
茶室四扇大窗如遭狂风袭击骤然大开,院子里大槐树密叶倏得被撸光,狂乱的气流卷起树叶带上倒霉的橘猫,遮天蔽日扑向室内。
一阵鸡飞狗跳,橘猫被无情的气流推动,炸毛骑在四太头上彻底吓尿,猫尿顺着四太纤细的脖颈蜿蜒而下,浸透背后衣料留下一道新鲜的淡黄痕迹。
阮骄趁乱一把揪起楚相典,顺着被气流拱开的大门像丢保龄球一样甩出去,楚老爷子七十五岁高龄依旧身手矫健,抱头翻滚一阵弹跳而起撒丫子开跑。
功法不济气流很快减速,阮骄拉住晕头转向的楚昱也开始狂奔,边跑边望天,卧槽……不会真被九雷轰顶吧?
还没跑出院子,就见楚相典在前面被一群保镖压成薯片,在十几条腿缝中只剩个脑袋!
前有群狼后有猛虎,阮骄把飘逸的破袖子往肩后一甩,单掌拍飞楚爸爸。
没有任何预兆,楚爸爸原地窜起螺旋升天,直接挂在三层楼高的树杈上不能动弹。
阮骄望了望安全挂住的楚昱,随手捡起一截树枝灌力砸向池中湖石。
树枝应声炸成碎块,他单指在空中虚拨一下,碎块从半空中飞射而下,打在一群压制楚相典的保镖腿弯处。
惨叫声此起彼伏,楚相典半死不活地爬起来,正看到一群孝子贤孙哭爹喊娘地跪地不起。
被猫挠花盘发的四太带着一众保镖,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控制地球、违背物理定律、改变人类细胞的怪物。
阮骄没空理她,忐忑不安地望着天,蓝天白云微风拂面……出差的系统爸爸似乎还没回家?
跪着的、站着的、企图向前的保镖,连带弱智楚书华,都莫名其妙跟着他望天,似乎这个妖怪的生辰八字就藏在蓝天白云中。
四太已经气疯,她处心积虑爬到楚相典身边,大好年华委身一个土埋到下巴的糟老头子,企图讨好勾引楚昱奈何不是男人,机关算尽骗了个二傻子以为能当上楚家武则天,结果被一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妖魔鬼怪毁了!全毁了!
早就失去理智,她突然掏出一把银亮的掌/心/雷六发/左/轮手/枪,“不管你是什么怪物,都得死!”
楚昱抱住树干一点一点往下爬,楚相典抬起老腿一脚一脚踹跪地起不来的保镖,看见四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掏出手/枪,六发子弹只要手不抖总有能打穿阮骄的。
爷孙俩几乎异口同声大喊:“阮骄!快躲开!”
银色反光的枪口直对着自己,阮骄冷笑,穿透天地的戏谑声,“我挺佩服你,长得丑想得美,没人要还特能吹。”
四太面部扭曲露出世间丑陋本态,毫无犹豫连续摁下扳机。
阮骄功法所剩不多,发挥也不是很稳定,选择最稳妥的方式,抬手一翻,会所四周装配的太阳能板飞过来,一片接着一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依次挡住子弹。
收官之后,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电池板如得智慧,飞下来冲着四太噼里啪啦扇过去,直打得她头晕眼花,抱头鼠窜跪地求饶,绝望尖叫。
最后电池板排列成一口大棺材,将半死不活、屁滚尿流的四太死死固定在地上。
阮骄拍拍手很有气势地一抬头,保镖齐刷刷后退四步,以楚书华为首咕咚咚跪倒一片,双手合十的、掩面哭泣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根香点上磕头的……
空气瞬间凝固成钢筋混凝土。
阮骄抬头看看抱着树干发呆的楚昱,回头看看僵直的老年拳王楚相典,只能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突然脑海里“叮”一声,阮骄浑身汗毛竖立!
楚相典、楚书华和院子里所有保镖两眼一翻软倒在地,唯有知道真相的楚昱吭哧吭哧还在往树底下爬。
平静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滚滚天雷似从山底翻涌上来,带着隆隆回响,直震心底深处。
【儿砸!趁我出差你可闯大祸啦,我修复好几十个数据,你也太不乖了呢!o(︶︿︶)o】
阮骄望着不远处翻滚的黑云,青色的闪电在期间攒动,“别别别!爹!亲爹!有话好好说,我跟你说你这是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