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甲板上悠闲海钓的男人们,纷纷放下钓竿,加入了滑梯大队。
……
那次的游艇之旅,说是最开心的一次,也不为过。
后来这几年,万穗也和朋友们一起出海玩过许多次,学会了浮潜,拿到了深潜的资格证书,皮划艇、小帆船、滑水板,什么都试过。
始终没有第一次的记忆来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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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万穗的那句话,小佳和趣趣每天上班都精神抖擞,翘首盼着邵boss的出现。
然而等了两天,别说boss了,一个虾兵蟹将都没见着。
两个人的激动与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递减;万穗也从最初的胸有成竹,慢慢皱起了眉。
小佳愁着脸:“姐,邵boss到底还来不来了?不来我明天就不穿这个高跟鞋了,好累。”
“我也是,”趣趣趴在桌子上,“为了见他每天早上都洗头,还要吹个造型,少睡了半个小时呢!”
在员工面前快要维持不住威信的万老板,脸拉得有点长。
她清楚自己的优势,也从来都有这个自信,自己在男人面前拥有多大的资本。
但每次遇上邵成,自信心总会受到挑战。
原本以为,不论是看在以前的情分,还是他应该有的愧疚之心,这场赌约自己都胜券在握。
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等到第三天,万穗终于忍不住,一个电话打去了展翼特卫,质问对方为什么无视自己的合作意向。
接电话的刚好就是眯缝眼儿李定,无奈又小心地解释,国际女子网球公开赛举办在即,展翼承办安保工作,正是最忙的时候。
万穗冷哼:“所以我有生命危险也不重要咯?”
“这个……成哥最近也挺忙的,要不您再等两天?”
没工夫等。万穗掐断电话,打给高嘉远。
高嘉远的效率就很对得起他的姓氏了,隔天就攒好了局,请上一帮朋友,和万穗陶宁韩树三人叙旧。
以前三个小鬼跟邵成学格斗的时候,常跟他们一起玩,尤其是万穗,一帮人都拿她当小妹妹疼。
电话里,万穗再三跟高嘉远确认:“你确定邵成能来吧?”
“我的面子当然不用怀疑,不过成儿这段时间很忙,还真说不准。”高嘉远对这俩人的小纠葛最清楚了,也不说破,“我尽力吧。要是真叫不来,就算嘉远哥欠你一次,以后有事任你驱使,怎么样?”
“懒得驱使你。”万穗轻飘飘道。
高嘉远:“嘿,你这丫头。看着吧,以后指不定什么事儿要求我呢。”
万穗正要嘲讽回去,忽然想到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秒换了一副口吻:“也是,嘉远哥最好了,以前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高嘉远啧了一声:“你真是长大了,心眼都多了。”
“心眼这种东西,吃亏吃多了,自然就长了。”万穗高深莫测道。
高嘉远一怔,半晌才道:“你这是吃了多少亏悟出来的。”
以前没大没小作天作地的小公主,突然说出看遍人情冷暖式的人生感悟,还挺辛酸的。
万穗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那点心疼,叹了口气,用又轻又怅然的声音道:“嘉远哥,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挺苦的……”
“哎,我的小公主诶,咋还学会卖惨了,”高嘉远妥协,“行了行了,明天我绑也给你把人绑来,成吗?”
“成。”万穗的语气立刻就恢复正常了。
高嘉远叹了一声。
定的饭店离陶宁公司挺近的。
万穗到的时候,高嘉远和几个朋友已经在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爱答不理,笑盈盈地寒暄。
挨个打完招呼,她把高嘉远拉了出去,在走廊上说话。
“放心吧,我跟成儿说好了,今个儿一定来。”高嘉远好笑道。
万穗冲他笑得格外甜,柔柔地叫了一声:“嘉远哥……”
高嘉远立刻搓了搓胳膊:“叫得这么好听,又有算计我什么?”
“帮我个忙。”
“昨天还说懒得驱使我,今儿就有事找我帮忙了?”
“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万穗说,“我想请邵成给我做私人保镖,他不答应,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找他做保镖?”高嘉远奇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万穗唔了一声,看一眼他的神色,又补充:“请别人我不放心。”
“成儿最近很忙。那个女明星叫程念还是程什么的,受到了恐吓,正全力抓人呢。”高嘉远道,“而且他早退居二线了,不亲自出马,一般人请不动。”
万穗不高兴:“我也是一般人吗?”
“你当然不是一般人。”高嘉远一笑,“你请肯定不算什么事儿,跟他撒撒娇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