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糅不禁觉得好笑,“娘,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舅舅还要哄你。”邵楠枫笑道:“她再大,也是我的小孩子啊。你也是我的小孩子。”
把脸别了过去,年糅扯了扯嘴角。
入了宫之后,邵韵宅先跟年糅回东宫换衣裳,邵楠枫护送两人,却不巧碰上了祈祯央。
“哎哎,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都让我碰上了?这是去哪儿了?”祈祯央问。邵韵宅不想跟他废话,怼道:“别在这儿犯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年糅上前道:“伯伯,今日我娘带着去见了姥爷他们,故而样子失礼了。还望伯伯担待一些。”祁祯央“哦~”了一声,“那就让丫头穿男装啊?”他打量着邵韵宅的男装,嘲笑道:“胸这么大穿着这一身还真是不伦不类啊。”
邵楠枫站在邵韵宅身前微怒道:“子祥!别这么调戏人!”
“我操你妈。”话还未说完邵韵宅已经骂出口了。邵楠枫哭笑不得,“你也别骂人!”
年糅拉着邵韵宅,“娘,咱们还是先回东宫吧。”
邵韵宅指着祁祯央,“小子,来日方长——”祁祯央举起双手,“我且等着你。”
两人远走之后,祁祯央看着两人的背影道:“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丫头。”邵楠枫的样子忽然变得必备不堪,他揉揉颈部,“先别说这个了,求你制的药,你做了么?”
祁祯央默默地把瓷瓶递到了他手上。“我把止痛散凝成了药丸,方便你服用。”邵楠枫眼神一亮,立刻服下了两粒。
“楠枫啊,你这样也不是事儿啊。你的病已经深入到骨髓内脏了,我真的……”祁祯央有些懊恼地看着他。“我没用,没法医治。”他有些惋惜。其实邵楠枫在找到他时,疼痛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一把脉,这种不治之症他也无力回天。除非刮骨疗伤,可他从未试过,更不敢尝试。
邵楠枫倒是不以为然。“别这样子祥。我不图什么了。能先止住痛就行。”他和祁祯央一同往宫门处走,“子祥啊,我近日总是会梦到咱们念书时候的光景,真是快啊。”
祁祯央有些难受,“那你的病,这么拖着可不行。我明日去你府上给你施针吧。”
“下午来吧。明日宁王殿下要来。”邵楠枫道。祁祯央挑眉,“你和哥儿的关系何时这么好了?我告诉你啊,他这个孩子可是极有城府的,你待人太过单纯,别被骗了。”
可邵楠枫却是一笑,“有么?”祁祯央看他不听,也就不再劝。
邵韵宅在东宫换好了衣服,年糅道:“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好。”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容,邵韵宅在他的搀扶下出了东宫。“对了……听闻近来皇上最为重用是秦环明秦大人对吧?都提到尚书了?”
“是。秦大人为人正直廉明,皇上颇为重用。而且推行的法治在民间反响甚好。”年糅表示赞同。邵韵宅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糅儿,我从未问过,如今暗卫是归煜哥儿管,皇上从未过问过对么?”
“是。皇上或许已经忘了这么一个组织了吧。”年糅扶着邵韵宅穿过后花园。邵韵宅道:“暗卫里面有姑娘么?”
年糅歪头想了想,“有的。”邵韵宅一笑,“那明日就把这些姑娘叫到东宫来。我亲自过目一下。”有些心知她的意图,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娘。”
待两人回到栩宁宫时,祁祯樾已经在栩宁宫了。他抱着若瓷正在看盆景中的鲤鱼,若瓷张开手笑着,止安在旁边扒着水缸的边看着鱼。
“皇上万福——”邵韵宅跪下行礼。
祁祯樾抱着若瓷回头,“你怎么讲起来规矩了?之前不是总不把规矩当回事么?”邵韵宅笑笑,“臣妾总是要明白规矩的重要啊。”
她走过去,看着若瓷的脸,白瓷一样的肌肤,脸颊是粉红的,甚是可爱。她咯咯地笑,引得止安过去对着她的脸逗着她。
“宅儿,你说若瓷长大若长得像你,该多好啊。”祁祯樾抱着她哄着,对这个孩子他可是喜欢得不行。邵韵宅弯了一下唇,“还是算了吧,她长得一般般就行。不要这么好看。”
年糅走到她身边,“为何?”
邵韵宅把眼睛别开,“长得平凡,过得平凡,才最为可贵。”她只有得到了一切,才能保护她的孩子。
祁祯樾抬眼看着她,她没理祈祯樾自行回卧房了。
年糅跟在她身后进来道:“娘,你可是累了?我给你揉揉肩吧。”邵韵宅抿唇摇摇头,“这让你诺梨姐姐做吧。”
她随意地取下了头上的头饰,年糅轻轻握住她的手,帮她一起取了下来。“娘,你歇着吧。”他刚想再伸出手,手腕忽然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