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陪沈叔喝两盅”李阿姨有事先走了,剩下的王之鹤唯恐天下不乱。
就这样,三个男人坐上了战场。酒场如战场,对于生意人来说,酒场不仅是觥筹交错,还有背后的人品性格和谋略交易,沈爸一直说,喝顿酒,就知道这个人可交不可交,因此,这顿酒颇有几分考量的意思。
沈暄很讨厌这一套,别的不说,酒气熏天,一身臭味就让她生理不适。
她颇有几分脾气地问李女士:“干嘛呀,干嘛非得让人喝酒啊。他就是我一普通朋友,我们至于这么折磨人家吗?”
李女士正在收拾厨房,闻言,抬起头觑着她笑了:“暄暄,你爸妈还没老呢!你俩的情意都快从眼眶中溢出来了,还有那客厅堆的一堆是什么?你们已经到见家长这一步了吗?”李女士很疑惑。
“什么呀~我俩其实还没在一块呢,至少,他还没和我说‘做我女朋友吧’这种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妈,你觉得他怎样啊,以你生意人老练的眼光来看”。
李女士脱下手套,靠着橱柜,斟酌了半晌说:“教养很好,身姿笔挺,一看就是家里有要求的。人也长得好,多帅啊,那大高个。也不矫情,一来就给咱们做了一桌子菜。谈吐也不错,稳重话少。总的来说,我是比较满意的。”
“他的确挺优秀的啊,是吧”沈暄搂了搂妈妈。
“暄暄,你觉得对于人生伴侣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李女士摸了摸她的头发。
“人好,对我好,长得好。我真的是有点颜控”
“是灵魂契合,宝贝。”李女士慈爱地看着她。
“我知道,就是我说大海好美,他不能说都是淹死鬼。对不对~”她拉着李女士去了客厅。
“也算吧,妈妈想说的是,人性很复杂,总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勘破伪装,那怎么办呢?那就需要时间,需要花时间去相处,去感受欢愉,也一起经历挑战和困难。还要示弱,看你病弱时,他的做法态度。人生漫长,我们总要花点心思给自己找个不错的伴侣。”李女士给她叉了块苹果,又继续说道:“而且,他不是西城人吧,听口音像是南方的。”
沈暄捏着叉子,却迟迟放不到嘴边,她就知道,什么时间都是幌子,妈妈就是觉得他不是本地人。
“他以后也可以来西城工作的呀,而且现在交通很方便,为什么就不能呢……”她斟酌地开口。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李女士仰躺到沙发里,颇有几分沉闷。
“自己开了家公司,他也在蓉城读研。”
“学历还可以。”李女士又重新坐起来。
“而且人家从蓉城一路开过来,又忙着做饭,现在还要被拉去拼酒。我的天,我不知道是他品性就这么好,不生气不恼怒。还是真觉得我这个人不错,才这么俯下身段。”沈暄决定卖惨,她不能让陈珩白白付出了,连夸赞都得不到一句,她今天就是要护犊子了。
“诶呦,这孩子真是辛苦喽。诶,走吧,咱去餐厅看看他仨怎样了”李女士语气软和了些。
餐桌上,王之鹤早已喝趴,真不知道这祖宗为何要凑这个热闹,还得连累人照顾他。
沈爸也喝醉了,喝醉的人大多会力证一件事,就是自己没有醉。
沈爸就是这样,此时正拉着陈珩的手,“兄弟,我和你说,我真的没有喝醉”,沈暄捂脸。
陈珩倒是没有喝醉,红着脸,有两分呆,没有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倒有些懵懵懂懂的。
沈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喝迷糊了。”
陈珩拉住她的手,拿脸颊一下下地蹭着,她又轻拍了几下他的脸,“马上就回来管你啊”,陈珩也不闹,乖乖地点头。
她和李女士合力把王之鹤送到了沙发上,又搀扶着沈爸进了卧室。
陈珩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见终于轮到他了,自己要扶着桌子站起来,沈暄赶紧过去扶着,一边扶着他的腰,一边架着他。
诶这腰挺精瘦啊,她没忍住,又在腰侧摸了两把。
“你干嘛呀”陈珩语气莫名地有些娇。
行吧,今天我就是采花大盗了,她心想。
“干嘛?调戏你,让我调戏吗?”她做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来。
“也,也可以吧。”喝醉了的陈珩和平时很不一样,想让人欺负。
她把陈珩扶进另一间卧室,陈珩自己靠着床躺上去,她塌着腰,绕过陈珩,努力拿另一边的空调被。
忽然,陈珩把大手搭她腰上,然后扣紧,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就趴在陈珩的身上了。
两只手都环上她的腰,一只手伸上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地箍在腰部,像是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柔慎重地拥入怀中,只希望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