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处跪着。”箫岐川指了指桌前的地方。
乔语看了眼,再转头看了看箫岐川,微微的蹙眉,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到那处跪了下去。
“来人。”箫岐川喊道。
管事一进来就看到了乔语跪在地上,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的扬起一点,但又快速的消失了:“王爷。”“墨被弄坏了,你来处理下。”箫岐川看了眼砚台说道。
乔语则一直没有说话的跪在那处,眼睛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箫岐川抬头看了他好几次,他都是那副模样,便低头处理公务不再理他。
“准备休息。”箫岐川站起身说道。
听到这话乔语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直接回去吗?
“来伺候我更衣,这个学了吗?”箫岐川问道。
乔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箫岐川进了内室,将衣衫都收拾干净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站在床头伺候,夜间本王万一需要暍水呢?”箫岐川说道。
乔语依旧没有说话,乖乖的站在床边。
箫岐川在床上躺了一会,转头看去,只能透过床幔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没有求饶,没有哀求,也没有撒桥,怎么对他,他都受着。箫岐川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气,为了夫君,这人还真的是能吃尽所有的苦头啊。
或者说这些对他而言并不算苦头,毕竟他对自己何来的情感,没有情感他的心怎么会痛呢?
就算是晾着他不理他,看到他冷眼相向,怎么都可以,他只有一个目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越想越气,箫岐川直接探出身,一把拽住乔语的手腕,将人拉了进来。
“不会求饶,也不会爬床,你来伺候什么?”箫岐川气愤的问道。
乔语只是将头转到了另_边:“嗯,都不会,王爷让别人来吧。”
他,不是憨憨!!!
这段时间给他找的任何借口,都没有今晚这个认知来得刺痛心扉。
他不是啊,自己一直想要的是憨憨,而不是长着这张脸的另一个人,他不是,憨憨不是这样的。
憨憨喜欢粘着自己,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就要递到自己面前,他虽然有些傻,但却很细心,他会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喜欢,自己不愿意,所以他会主动的让自己避开那些事情。
他能看出江梅欺负自己,虽然他也做不了什么,可也是尽他最大的努力护着自己。
乔语眼中不受控的滴出了一滴泪,自己一直在等的是憨憨,不是箫岐川,一直都不是他,自己只是想要憨憨而已。
箫岐川看到乔语脸上的泪,伸手帮他擦去:“别哭了,你说话,我之前就说了,你要学会告状,学会找人撑腰,你懂吗?”
乔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着头默默的流着泪。
“傻瓜。”箫岐川低头亲了他一下。
乔语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他不是憨憨,自己才不让他随便碰呢。
“怎么觉得瘦了一些,是不是想我想的?”箫岐川故意逗着乔语,但是乔语还是没有说话。
“乔语,和我说说话,是你自己要入府的,我也没有拒绝,规矩是肯定要学的。”箫岐川叹了口气。
“有一天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入府,你也要会这些的知道吗?我是摄政王,你想要站在我身边,就要承受得住这些重量明白吗?”
“你不可能永远只是躲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有我就够了,你明白吗?你要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箫岐川亲了下乔语:“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冷淡了你?”
乔语此刻多少有些被说服了,自己确实什么都不会,箫岐川说的也没有错,他是摄政王,自己要是想要站在他的身边该学的还是要学的。
“我就是有点笨,我在学了。”乔语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可是能不能不挨打?很疼的!”
箫岐川有些诧异:“打你了?”
“嗯,很疼的。”乔语每晚都睡不好,因为冷还有疼,怎么睡身上都很痛,而且第二天同样的地方可能还会挨打。
箫岐川将乔语的系带解开,然后让他指给自己看看,身上的皮肤白皙可见,别说淤青了,就是个红痕都没有。
“乔语,我让你学会告状,是要说真话,你明白吗?”箫岐川看着乔语说道。
乔语抿着唇,一把将衣服拉了起来:“真话,本来就是真话,你为什么不信呢?”
“适当的惩罚肯定还是要有的,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就代表罚的并不重,敢儿习武也会挨罚,你看他喊过吗?”箫岐川只当乔语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我讨厌你。”乔语坐在床上,看着箫岐川,认真的说道:“很讨厌。”